人慷慨解囊,那要是客气了,就显得太不给人家面子了,所以李太平很不客气的点了一桌子菜,而且是啥好就来啥。

    可慷慨解囊那位此时却抠门的很,自己那一桌除了四坛酒,连盘花生米都没有。卢家可不缺那三瓜俩枣,这是卢镇沅故意为之的,要得便是让侯离人那小娘子空腹喝酒,来个醉酒失态。

    卢镇沅端起小号酒碗看了看了,不由唤来跑堂的,很不屑得说道:“这么小个碗,怎能喝得尽兴,快快换大碗来!”

    跑堂得点头哈腰,正打算换大碗来,却被一旁的侯离人叫住了。

    “慢着!拿你家海碗来,与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对饮怎能小家子气!”

    卢镇沅瞥了一眼侯离人,心道“小样的,跟本公子叫板,一会有你哭的!”。

    侯离人从不喝酒,因为数年前在家中陪着父亲喝过一次,打那次后侯文远便捂着头痛越烈的脑袋,从此不许她喝酒。不是侯离人不胜酒力酒后失态,而是她太能喝,竟然把酒场老将侯文远喝得不省人事。

    能喝酒不是坏事,可太能喝对有些人来说就不是好事了。在侯文远看来,自家闺女可是个女书生,而且还未出阁,这若传出去侯家的丫头是个酒腻子,岂不有辱斯文,所以打那以后,侯文远便禁止侯离人饮酒,而且一口也不行。

    侯离人千杯不醉的本事,除了侯文远知道以外,侯家再无人知,更何况卢镇沅这个外人。所以啊,侯离人这一碗接一碗,一口气便喝了三大碗,就连自信满满的卢镇沅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卢镇沅本就连喝了三家,此时硬撑着连干三碗,这酒劲便由下而上,奔着脑袋来了。

    只见卢镇沅打了个酒嗝,很不服气的打开第二坛酒,倒满海碗说道:“侯离人,可敢再来一碗?”

    侯离人四平八稳的坐在交床上,望着卢镇沅也不多说,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酒已满等你干。

    再饮一碗,卢镇沅酒劲儿上涌,话也密了,也没了把门的。

    只见其晃着脑袋,用力的挤了下眼睛,用手点着周菁笑道:“小娘皮,别躲躲闪闪的,怕小爷我吃了你不成?瞧瞧,还往后躲!你躲啥?别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可你也不扫听扫听,这满大兴城,谁敢碰周家的女人,谁不知道你周家的女人克夫!”

    卢镇沅一句话,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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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菁说得眼圈通红,眼看着便要泪如雨下,只见这时侯离人拍案斥道:“喝酒就喝酒,哪来那些屁话!”

    见侯离人口吐脏话,卢镇沅更加得意了,接着话茬笑道:“说两句怎么了,她姑母克死李国泰一家,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侯离人,我要不是为了你,我见了周菁都躲着走,我可怕沾染了周家的晦气,因为那是要倒八辈子霉的!”

    “无耻!”

    侯离人拂袖而起,一把拽着周菁就往外走……

    卢镇沅猛地起身,晃了两晃,开口嚷道:“没喝完就要走,真拿我卢镇沅好说话?”

    说着里倒歪斜的冲出酒肆,一把抓住侯离人的手腕,酒气熏天的嚷道:“街坊们瞧瞧,这就是大乾朝兵部尚书家的闺女,仗着家事蛮不讲理的帮好友出头,欠债不还,至礼法与不顾,将我等平头百姓不当人看!”

    东市本就熙来攘往的,卢镇沅这一闹,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将本就拥挤的青石街,围得水泄不通。

    卢镇沅今天可是有备而来,人群中混了好些个卢家的狗腿子,此时正指指点点尽捡一些难听的说,不停的给老百姓拱火。

    “老百姓的钱可是血汗钱,每一个铜子那都是汗滴子摔八瓣得来的,咋就欠债不换,这不是造孽吗!”

    “可不是,堂堂兵部尚书家的闺女,怎得如此蔑视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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