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会做出和前世一样的选择。

    碍于此,中州来人之事萧元度本打算自己解决掉,也是证明给姜女看。

    随即他想起还有个监军使在。

    询问得知监军使已经把此间事如实奏报,萧元度当时就觉不好,赶忙写了封信让人快马送出。

    姜女是没收到、没看,还是不信?

    不可否认,同样的事,纵使前世已经经历过一回,当那份意味着萧琥命不久矣的脉案以及母亲的遗物摆在他面前,还是很难不为所动……

    但他未曾有过片刻动摇。萧琥的意图他知道,他欠萧家的,前世今生也该还够了。

    只是前阵子他一直心事重重,这种状态传进姜女耳里,姜女会作何感想?

    萧元度开始有些慌了。

    秘道被堵,巍峨的宫城将他与姜女分隔两下,姜女不愿见他……

    深切的不安与蔓延的恐慌全都化作了怒火。

    他强忍着火气,锋锐的视线盯着拦阻他的内卫:“你速去呈禀,就说邬钊求见。”

    内卫为难道:“威德王,大王不在宫中,要不你稍后……”

    这些在此刻的萧元度听来全是搪塞之辞,脸色愈发难看。

    不愿再听废话,搡开他就要直入。

    即便他而今已是雄视四野威震八方的威德王,内卫们对他之才武也甚是敬服,然擅闯宫禁却是不行。

    眨眼之间,数十卫士涌过来,抽刀将他团团围住,“威德王,别让卑职为难。”

    萧元度立于当心,冷眼扫视——

    形势一触即发。

    “住手!”

    似霓跳下马车,急跑过来。

    挥退卫士后,先对萧元度一礼:“五——”

    “她在哪?”萧元度打断她。

    “女君的确不在宫中,她去了一个地方。”

    萧元度皱眉审视着她。

    似霓就差举手发誓了:“婢子方才去威德王府就是为告知五公子此事。”

    还未到建春坊就见五公子飞马而过,赶忙命驭者调头,幸而赶到的及时,未闹出事来。虽然五公子已在暴起边缘。

    似霓不敢再耽搁,伸手请道:“五公子请上车,女君在等你。”

    也不说什么地方,只说姜女在等他。

    萧元度又怕什么呢?只要能见姜女。

    撩袍登车之际,回睨一眼,“秘道为何封堵?”

    似霓笑:“女君说那条秘道再用不着了,从今往后,随时随刻,五公子可正大光明出入宫城。”

    -

    萧元度跃下马车,微微一愣。

    竟是雁苍山附近。

    马车所停是南山脚下。

    他心底一动,仰头望着山顶方向。

    没等似霓再说什么,抬脚上山。

    脚步起初很快,到了半山腰逐渐慢下来。

    其实在去东宁赴任以前他就猜到了。

    感叹命运诡谲奇妙之余,也格外想骂天。

    若然一开始就知道姜女便是他要找的人,他何至于做出那些事?

    他折腾来折腾去,竟都在阿丑眼皮子底下。还不止一次告诉她自己早已把阿丑放下……

    总之,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还有别扭心虚。

    觉得自己有眼却似无珠,怕姜女为此笑话自己。此外也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想着挑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再与姜女开诚布公——今日恰是风和日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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