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室,不一会儿总匠师把那几张图纸送了过来。

    萧元度展开五牙战舰那张:“重型战船,其弊首在航速,再有就是风浪涨天时易有倾侧之危。然要作深海远航,又非此船不可。我意可将五层减为两层,长宽适当加大,同时多配桨橹、辅以风帆,如此便可将航速提高,战力稍减但灵活增强,还能减少用料耗时。”

    又抽出另一张:“要想水战取得胜利,高大坚固的战船必不可少,作战中还要尽可能应用火器、靠火攻取胜。你这个拍竿给了我启发,可以再加一种手掷的火飞爪,掷出之后扎在敌船、敌兵身上,便可将其引燃——”

    他没有详说,姜佛桑心知肚明。

    战争本身就是残酷的。必争之地,你死我活,容不得仁慈。

    对敌方仁慈,就是拿自己和士卒的命献祭。

    颔首表示赞许,“你的主意甚好。”

    两人之后又讨论了些别的。譬如将抛石机改为威力更大的巨石炮,运用床弩和一切能对敌方造成严重损伤的大威力远程武器,使之与船只结合……

    在聊完船体防护后,萧元度插了一句:“这些又是你那位先生所教?”

    姜佛桑摇头,片刻后又点头。

    先生没有教她这些,图纸是先生走后她整理先生留下的书稿时发现的。

    一并发现的还有许多未及实施的治国良策。

    看完之后诸多慨叹:若果史弼和先生没有闹掰,他二人联手,能把南州打造成何等样的盛世?

    只可惜……

    图纸画得甚是潦草,她那时也并不知道这些图纸的价值,看过之后便就收了起来。

    今世凭着记忆回想,只得一个大致轮廓。

    便延请了一位匠师,跟着他学了许多造船相关的知识,比如船舶结构、个战舰功用特点……

    当由外行转为半个内行,记忆中的模糊轮廓逐渐清晰起来,最后跃然纸上。

    这船样倒也不是随意画就,要根据行江航海实际需要确定长宽并写上,以及船上舵与桅的大小、各处板的厚度等等,还有用料若干、人工若干、共计造价若干一并估算出……

    定型后便于成批施工建造,只需将图纸画上多份,分发至各船场。

    不过除了东宁,她目下尚不打算给别处。

    萧元度道:“有了这个,比依样仿造要准确得多。你那个先生的确了得,你请的匠师也很不错,不过——

    顿了顿,看向姜女,“最厉害的还是阿娪。”

    另一章不一定有,别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