踊跃。

    一些将官还惊奇地发现,就算谈及教练兵士、战术合成这些,琦瑛妃也都有独到见解。

    心道难怪他们州牧对琦瑛妃如此恭谨。

    隐约听闻州牧还是琦瑛妃提拔的……

    萧元度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姜女。

    分别的这几年,他有长进,她何尝不是?

    聪慧如姜女,向学之心一向炽盛,学不知厌,甚至可说求知若渴。

    听闻她在王城延请了许多良师,这些良师并不见得都是学富五车通经晓典的博学之士,有译语人、有工匠,甚至还有渔樵辈、有老农——但有能为她解惑者她都奉以为师。

    从未停止过脚步的姜女,无论在高处、在人群中,都是那般耀眼。

    这耀眼与容貌无关,甚至与身份也无关。

    容貌与身份只是锦上之花,姜女本身才是那匹锦。

    即便没有了花,锦还是锦,价值连城、万中无一。

    正看得出神,忽闻一阵呛咳。

    休屠捏着嗓子把脸都咳红了,总算将公子的注意力唤到自己身上。

    挤眉弄眼地示意:这么多人呢,公子你眼神好歹收敛着点。

    萧元度收回视线,不过片刻又看了过去。

    跟着皱起眉,上前打断笑谈声:“时候不早了,臣安排人送大妃回行宫。”

    姜佛桑转首看来,眼神朦胧似雾,眼尾如同晕染了胭脂——显然,酒劲儿上来了。

    即便斟给她的酒不是士卒们所饮的烈酒,每次斟的也都不多,但这和寻常果酒毕竟不一样。

    姜佛桑也意识到头有些沉,颔首道:“劳烦邬州牧了。”

    未免扫兴,没让惊动其他人,离开校场后便登车而去。

    萧元度亲送至辕门处,“臣有一物要面呈。”

    菖蒲从车上下来,见他手中持一木盒:“邬州牧请——”

    萧元度登车后,车门闭合。

    他二话不说,隔着几案,俯身捧住姜女的脸就是一通深吻,障眼的木盒掉落在地衣上。

    这几日为着检阅之事食宿都在营寨,看着她近在眼前又不能亲近,实在忍到了极限。

    姜佛桑斜倚凭几,一手支颐,正昏昏欲睡,就陷进了这个吻里。

    这是营寨,外面那么多人,甲衣硌手、鼻间闻到些微的汗意……姜佛桑脑筋的确不甚清楚了,不然一定会推开他,而不是攀着他、迎和他。

    萧元度欲心虽炽,好在还没彻底昏头。

    察觉到怀中人呼吸跟不上了,依依不舍地分开。

    握着如凝霜雪的一截皓腕,亲了亲她手心,另一只手掌抚着她滚烫地面颊,目光炙热,如视和璧隋珠、希世之珍。

    姜佛桑睁开眼,盯着他看了会:“千里驹,吾家的。”

    萧元度愣了一下:“占我便宜是罢?”

    他读书不多也知这话一般用来夸赞自家子侄辈。

    “难道不是?”她歪首,语气迟迟。

    “是。”萧元度失笑,“阿娪的。”

    姜佛桑满意地点点头,也展颜一笑。

    正所谓花看半开、酒至微醺,这般微醺之态落在眼里,简直让人心惊肉跳。

    萧元度本就口干舌燥,不敢多看,最后狠亲了一口,留下一句“今晚等我”就下了马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