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副形容,人人避之不及,端茶送水都会吓了客人,只好赶去后院做粗使。

    这般苦熬了两年,大成国主薨逝,承其位者是其胞弟竞都王。

    樊琼枝入竞都王府的两年间并非一帆风顺,听说只受宠了短短时日,很快便就失了宠。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又重新博了世子的欢心,一跃成为他身边最得宠的姬妾。

    而今竞都王世子成了一国储君,她自也跟着水涨船高、风光无限。

    姜佛桑也在这一年迎来了生命中的转机,她遇见了五仁先生。

    虽然那一日于先生而言是极耻辱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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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会后悔?还是会愧疚?”樊琼枝冷然地看着她,“我从未悔过,该愧疚的也不是我,而是你。你不该怪我,是你背诺在先!”

    姜佛桑失笑:“你要见我,就是为说这个?”

    作恶者不仅脸厚心黑,似乎还更擅于倒打一耙,这让她完全丧失了开口的欲望。

    然而樊琼枝却执意要问个究竟——她见姜佛桑也确是为了这个。

    姜佛桑嘴角的弧度缓缓消失,面上覆上一层寒霜。

    有些事她不追究,但不代表就由得别人黑白颠倒,尤其还颠倒到了她面前。

    “你欲入竞都王府,便想取我而代之,将我告发、害我至那般境地——敢问,从始至终,我何谈背诺,又有何对不起你之处?”

    “我从未想过入竞都王府,更未想过取代你,是你先要弃我于不顾!姜家的家奴寻来了,你就要跟他们走,你当我不知?若非如此、若非你……”

    姜佛怔住,看着她,试图分辨她所言究竟出于真心还是只为狡辩。

    樊琼枝的眼里缓缓沁出水光。水光深处,是似乎永生永世也不能释怀的怨恨。

    一瞬间,脑中划过一道闪电,将迷雾包裹着的那团混沌照亮。

    “我与人联络之事,你从何得知的?”姜佛桑一直以为她是无意间撞到了什么。

    樊琼枝则以为她是无话可说了,满目冷嘲。

    “琼林在云梦馆中任杂役,偶尔也做些采买活计,你的那两个家奴沿街跟人打听,正打听到他跟前。

    “他怕惹麻烦,没敢露口风,回到馆中一忙碌就给抛到了脑后,过了几日想起才说与我知晓。我本打算偷偷告诉你,谁知你竟早已与他们联络上了,他们已开始筹划着如何救你出火坑。

    “你何曾记得我呢?我们本说好要永远做伴……”

    “那你为何不来跟我求证?你可知,”姜佛桑顿了顿,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他们要救走的并不只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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