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

    “我倒有个法子,”勉强稳住声音,“可保你火气顿消,自此再无烦恼。”

    萧元度停下,胸口一起一落,几滴汗顺额角淌下,滚在细白的皮肤上,烫地姜佛桑长睫一颤。

    他重重喘息着,问:“什么法子?”

    以为她会让自己去冲个凉。

    结果她吐出四个字:“割以永治。”

    萧元度先还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味,脊背顿时一凉,而后感觉哪哪都凉。

    收回手,再不敢乱摸,转而琢磨起他哪里又惹了姜女生气。

    两人就维持这样的姿势睡到后半夜。

    姜佛桑睁开眼看着承尘,她又被啃醒了……

    萧元度胸膛剧烈起伏着,都是水光,仍显得意犹未尽。

    姜佛桑用仅剩的力气一再摇头,他也只好停下,两人就这样汗津津搂抱在一处。

    “叔、小六大婚在即,你这个做兄长的就不能多上点心?”

    萧元度道:“一应事宜自有府里管事操办,何需我过问。”

    “那你得空也找他谈谈,毕竟就要成家了,以后为人——”

    罢了,为人夫的道理还指望萧元度教?不往邪路上领就是好的了。

    她这边沉默了下去,萧元度也有些出神。

    他近来回府过几次,小六无需问事,只专心忙着给钟媄打新妆台。

    不止妆台,一案一几、大小物事,全部都是他亲手打制。

    他的幸福溢于言表,做兄长的也为他高兴。

    其实萧元度原本并不太赞同这场婚事。

    钟媄心悦冯颢的事他还记着,即便没有冯颢,他也不认为钟媄会看上小六。

    再者,萧琥分明就是在拿小六的终身来弥补佟家,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本想出手,像与何家的婚约那样给搅黄了,耐不住小六愿意。

    死拦活拦不许他去找萧琥,甚至不惜与拔刀横在脖子上威胁。

    胆子还没鹌鹑大,为了个女人……

    果是长大了。

    萧元度心情复杂得很。

    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小六。

    想想再过几日那小子就要光明正大迎娶新妇了,迎娶的还是心上人,甚至有点嫉妒小六。

    即便知道于事无补,还是忍不住想,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该有多好。

    他一定亲行大礼,不让别人替代,也绝不让姜女独守青庐……

    突然开口,语声郑重:“阿娪,两年,不,一年。一年后,我定风光迎你进门。咱们再行一次大礼,再拜一次天地。”

    姜佛桑睁开眼,复又垂下,似玩笑般道,“若是届时你阿父翻悔了呢?”

    萧元度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

    “若是,”退开一些,握住她的肩膀,“若是我还和前世那般,脱离萧家,落草为寇,你可愿随我一起?”

    “从世家女,到将门妇,再到草莽妻么?”对上他诚挚的双眼,姜佛桑缓缓一笑,摇了摇头,“我不愿,也不想。”

    萧元度倒也没觉得失望。

    毕竟只是设想,但有一分可能,他也不会走那一步。

    “那你想什么?告诉我,我一定达成。”

    姜佛桑趴在他胸膛,状似认真地想了想,道,“你都说了我前世是那个什么国主的宠妃,若果今世我想更进一步呢?”

    话落,一室静寂。

    两人皆望着彼此。

    姜佛桑接着道:“我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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