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如鼓,周身如沸,“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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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影昏昏。

    屏风后,地衣上,散乱丢着各式衣物,男子的袍服、革带,女子的裙衫、方衣……一直延伸到榻前,那里还有一只缀着明珠的丝履。

    隔着纱幔,隐约看到锦衾起伏,让人浮想联翩。

    忽而,砰地一声,一道身影被踹下了床榻。

    萧元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踹下来,有些懵。

    看向榻上雪肤乌发的姜女,粉光若腻的面庞此刻布满了红霞,那双能勾魂摄魄的眼睛却染了薄怒。

    姜佛桑何止是怒呢,她简直悔青了肠。

    自太岐坞回来也有好几日了,夜夜不得消停,她现在就想睡个安生觉。

    才要躺回去,那只脚冷不防被捉住。

    萧元度觉得造化真是神奇,同样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他就皮糙肉厚,姜女就哪哪都可人。

    就连脚丫子也玉雪可爱,白白净净、凝脂一般,越看越让人喜欢。

    比了比,也就他一个巴掌大。

    “你——”

    脸颊腾地烧起来,脚背也似火灼,姜佛桑屈腿蹬了蹬,没蹬掉。

    瞪他一眼,“松开。”

    萧元度非但不松,还愈得寸进尺。

    姜佛桑简直不知拿这无赖怎么办才好,只能由着他胡为……

    雨歇云住,萧元度把人揽进怀里,捧着她的小脸儿啄了又啄,终于不是那么急切而富有侵略性的,单纯地抚慰。

    等她平息过来后,双眸深深看着她,“还难受吗?”

    声音不同平时,有些低哑。

    说着话,抬手替她捋了捋汗湿的鬓发。

    山洞那晚他太过忘情,没有留意,以致让她遭了大罪,还是中途从她的呼吸声听出不对……

    萧元度心疼又懊悔,在太岐坞待的三天硬是没敢再碰她。

    可有些事吧,没开始前,忍忍也就过去了,一旦开了口子,就不是忍忍的事了。

    尤其夜夜抱着她,温软馨香、柔若无骨,那个煎熬!

    萧元度被撩拨得时时处于一种澎湃状态,夜半跑出去用冷水从头浇到尾,费了老劲才得平静,回榻上躺不到片刻,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煎熬。

    姜女让他去隔壁屋室睡,他哪会同意?宁可继续煎熬着,至少心是甜的。

    不过也总有熬不住的时候,回城后的第一晚就……

    并非他霸王硬上弓,是他翻来覆去,总不安稳,背对着他的姜女大约是忍无可忍了,转过身,揪着他的衣领……接下来便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想着当时的情形,萧元度不禁又是一阵心旌摇曳。

    姜佛桑眼都睁不开了,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算作对他那句话的回应。

    萧元度见状,立时双目放光。

    姜佛桑硬是被吓醒了几分,“真不成了。”

    明明是控诉的话,听在萧元度耳里却别有意味。

    贴着她耳根道:“那我……”

    姜佛桑会信他才怪。

    在他脸凑过来时左右躲闪,躲闪不过气恼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萧元度哈哈大笑,肆意又张扬。

    姜佛桑赶紧伸手捂他嘴:“别让良媪听到。”

    萧元度眉心一折,拉下她的手:“何必瞒她?”

    姜佛桑顿了一下,道:“咱们如今这样,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