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与萧琥手下那一众属官谋士打好关系,即便进了州衙,面对萧琥倚为膀臂的洪襄,脾气仍旧不改。

    该冲动还是冲动,该莽撞还是莽撞……

    不过想想是萧元度,似乎也能说得通。

    让他忍辱负重、卖乖讨好,大约比杀了他还难受。

    姜佛桑没说自己信不信,只道:“你还未告诉我,在你所经的那一世里,我究竟扮演得什么角色,让你那么讨厌?”

    萧元度神情突然不自在起来,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也、也没什么。”

    见姜女一径盯着他不放,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心知都已经说到这了,再瞒这一截也没必要。弄不好反要让她疑心自己前边所言全是胡扯。

    于是删芜就简、避重就轻,将暴君与妖妃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只是将主因归在了暴君身上,称她是被带累的声名狼藉。

    “原来这么坏啊,”姜佛桑忍不住笑,“你不怕么?”

    萧元度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不了解前世的你,也不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我清楚与我朝夕相处的姜六娘是个怎样的人。”

    即便什么苦衷也没有,她就是坏、就是恶毒,那也是前世。

    这一世他只想好好待她,不让她走了前世老路。

    姜佛桑眼神微闪,笑意转淡。

    过了一会儿才又问:“你是怎么死的?”

    这个倒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日一群逃兵进了村,见人就杀,到处纵火……”

    他眼睛才好,郎中嘱咐他暂不宜见光,南州日头毒辣,免受刺激。更不宜动武,因为余毒未清,再引发,神仙也难救。

    可外面又是大火、又是哭喊,已逼近草庐,哪里还顾得了?

    而且他很担心,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事。

    正与人厮杀着,照顾他的小奴哭跑进村,手指着远处:“阿姊、阿姊在山上……”

    他提着滴血的刀,在山腰处碰上了小奴说的那群人。

    果是萧家派来找他的。

    心知她必然出了事,想到是她是因自己而死,气血翻涌、杀意滔天。

    才经一场恶战,本就有些力竭,等将那几人杀尽,已站立不稳。

    眼睛又开始模糊起来,使尽眨眼,只觉天越来越暗。

    以刀作杖顺着山道往上走,终于到了山顶。

    断崖边,隐约看到伏着一个人,知道是她。

    提了一口气,想走过去。

    说好了的,至少,让他看看她是什么模样。

    却蓦地喷出一口血来……

    临死也没能走到她身边,咫尺如隔天涯,或许这就是有缘无分。

    姜佛桑彻底没了笑意,垂着眼,手里捻着一根枯草,似在考虑极重要的事,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萧元度有些忐忑:“六娘,你……”

    却见她忽而站起,朝外走去。

    心一沉,以为自己还是弄砸了。她到底还是不信。

    无奈道:“等雨停再——”后半句消了音。

    经过萧元度身边,姜佛桑停住脚。

    在他转头看过来的瞬间,抬手抚上他的脸,俯下身去。

    双唇相贴,四目相对。

    萧元度睁大了眼,皱紧了眉。

    拿不准她是怎么想的,究竟信还是不信?

    也猜不透她这是何意……

    但!管它呢!

    这可是姜女头一回主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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