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搁在他肩上,望着月色映照的溪面,夜色茫茫,月色茫茫,心境也茫茫。

    轻声道:“我只是回去拿伤药而已。”

    萧元度一愣,而后缓缓松开手臂。

    眼神有些微的躲闪,过一会儿才敢与她对上,“这点小伤,无碍。”

    还将那只手抬起晃了晃。

    “此处无碍,别处呢?”

    萧元度还在逞强,明明脸色和唇色都是暗沉的。

    “有些冷,夫主吹了这会儿风也该够了,咱们回去罢。”

    萧元度虽不怕冷,想起她是不宜吹风的,连忙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往回走,没走几步,萧元度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休屠和几个值夜的府兵围在篝火前,正往里添柴,就见公子和少夫人手拉手回来了。

    少夫人如常,倒是公子脸上聚了多日的阴云散开了。

    “把伤药送来罢。”上马车之前姜佛桑转头吩咐。

    萧元度站在她身侧,眼睛只盯着她,一句话不说。

    休屠笑眯了眼:“欸!”

    -

    翌日起程,天朗气清。

    休屠骑在马上,看了眼身侧的马车,比过节还高兴。

    五公子终于意识到自己也是个伤患,不骑马改乘车了,马车不够,自然要和少夫人挤一辆。

    下半晌经过一处城邑,怕再错过宿头,就找了间邸店入住。

    姜佛桑歇了一觉醒来,发现萧元度就守在塌边。

    “城内有庆会,要不要去看看?”

    “这时侯?”都已入夜了。

    “上元节,全城狂欢三日,今天整好是第三日。夜里才有看头。”

    路途乏闷,睡得久了,也确想出去看看,姜佛桑稍作犹豫便就同意了。

    身体已是好转许多,也无需重环服侍,自己就梳洗了。没有如何妆扮,加上厚厚的暖裘就随等候在外的萧元度一道出了门。

    秦州这边上元节的习俗与豳州没差,和南地却是很不同了。

    南地其实也不尽相同,有的地方祠门祭户顶重要,有的地方需用白膏粥祭蚕神,京陵那边则要礼节隆重迎紫姑。

    用箕帚、草木这些充作神木,请紫姑降附。女郎们便可向其诉说心事、潜心祷祝……

    至于观灯、放灯的习俗,也是近些年才兴起的,最开始并没有。

    相较而言,北地的庆祝方式则更为热烈、奔放。

    他们会在上元节当夜全城狂欢跳舞,还是戴着面具跳舞。

    人戴兽面,男为女服,倡优杂技,诡状异形。

    姜佛桑最初身临时还觉惊异莫名,在巫雄待了三年便也习惯了。

    这处边邑虽不算大,但百戏喧闹、充街塞陌,肴醑肆陈、丝竹繁会,热闹程度并不输那些大城邑。

    但就是太热闹了些。

    萧元度觉得自己考虑不周,只想着让她散心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咱们即刻就回。”

    入乡随俗,两人也待了面具,包括远远缀在后头的休屠几人。

    姜佛桑戴了张玄兔的,萧元度戴了张牛头的,看上去格外滑稽。

    正常说话根本听不见,姜佛桑凑近他耳边,尽量大声道:“我还好。”

    萧元度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往前。

    斜刺里突然窜出个戴着兽面的,青面獠牙,冷不丁撞上甚是吓人。

    萧元度反应的快,张开鹤氅把她揽进怀里。

    那人晃了晃脑袋,又去别处吓唬别人去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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