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一勾手指,我便要软着骨头凑过去,端茶递水、软语温存,任你为所欲为?”

    萧元度一下噎住,“我——”

    这事细算来确是他理亏在先。

    姜六不知前世那些乱七八糟的纠葛,在她看来,两人原本好好的,她甚至答应了圆房之事,自己却突然翻脸、疏远并自此冷落了她,还弄了个琼芝别苑出来。

    可他一腔苦闷又向谁诉?更不知从何述起。

    只知道在他游移不定之时,她跟人走了。

    等他终于认清自己的心,她又跟扈长蘅……

    心里一万个懊悔,懊悔无极。

    倘若当初不折腾那一场该有多好。

    那么陪她去江州的就是自己,归程不会遇袭,更不会让她有机会——

    说什么也晚了。

    正想解释已将樊家姐弟送走的事,姜佛桑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她盯着眼前人,心里也渐生几分气怒出来:“许你金屋藏娇,怎就不许别人金屋藏娇了?男人更该理解男人,不是么?别的女人可以被你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藏,这才是天道轮——”

    话至一半,倏地打住。

    前额一跳一跳地,这钝疼提醒了姜佛桑,她此刻情绪不太稳定。这些气话虽也是心里话,却无说出的必要,只会火上浇油。

    遂别开眼,“你出去,我累了。”

    萧元度的脸色已然铁青,“说啊,怎么不接着说了?”

    “我今日不想说这些。”

    “是不想说,还是不想与我说?又或是只想与扈长蘅说?”

    瞥到她眉心一抹隐忍,心底被刺了一下,愈发口不择言起来:“你们确有许多话说,‘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丹青着明誓,永世不相忘’,可是出自他口?哼!倒是情深,没想到如此快便劳燕分飞了罢!”

    劳燕分飞?亏他敢提!

    前世渴求的,今生本有机会得到的,被他横插一杠子进来,什么都成了泡影。

    一而再、再而三……

    气冲上头,忽而一阵头晕,姜佛桑闭了闭眼,脸色又白了几分。

    再睁开,眼眸深处一簇火苗陡地窜起,所有的冷静克制全都化作了飞灰,积压的情绪蓦地爆发出来。

    “萧元度!我倒想问问你,我是上一世掘了你祖坟,还是哪一世里欠了你什么,我原本的生活,我想要的平静,为何总是被你搅乱,一次两次,为何总是毁在你手上?!”

    若果这一世是上天对她的弥补,为何要让她碰上这个人?!

    姜佛桑想不透,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咬牙切齿地问上天、问自己、问他:“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孽?”

    “作孽?”萧元度哈哈大笑。

    “那可真是太巧了!我也是这样想的。焉知不是你上辈子作孽太多,所以让你碰到我,恶人自有恶人磨!”

    萧元度一直想不通自己缘何会有这重活一遭的机会

    眼下却突然了悟过来——

    上天让他重生,又让他遇上姜六,没准儿就是让他替天行道呢?!

    姜佛桑被他前面的话激得头眼昏昏,听了“替天行道”更是气得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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