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夺眶而出,她无助又害怕的缩进了扈长蘅怀里。

    手停在半空,缓缓垂落。

    再抬眼,眸底的担忧变作森冷,怨恨在胸中滋生。

    “公子!”休屠挡住还欲卷土重来的汶叟,“咱们得撤了!”

    怕打草惊蛇,公子亲自尾随,他带着一众府兵殿后,循着公子沿途留下的暗记跟上。

    说好今夜只是夜探,公子入潜,他放风,待有了确切消息再做进一步打算。

    结果可好!公子见了少夫人就不管不顾了。

    休屠闻声赶来相助,被数个府兵缠住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他和公子是着了扈长蘅的道了。

    出云山脚下,双方势均力敌,扈长蘅没有出手。

    他知道公子起了疑,欲盖弥彰,故布迷阵,就是要引公子孤身深入。

    怕是他们刚踏上南峰扈长蘅就得了消息。

    这山院看似布局简单,鲜少藏人处,谁能想到小池下亦有人?

    还有扈长蘅身边的那个极难对付的老叟。

    眼下他们人单力薄,公子又受了伤,实在不宜再恋战……

    见公子不语,只恶狠狠盯着抱头颤颤的少夫人,休屠扯着他,强硬将他带离。

    “六娘!”扈长蘅回过神,也顾不上去管逃离的那俩人,抱起姜佛桑就朝内院走,“快叫医官——”

    姜佛桑模糊看到两道身影消失在高墙之上,接着便没了知觉。

    -

    一夜乱梦之后,再睁开眼,天色将明未明。

    姜佛桑躺在榻上,偏过头,看向应当是守了她一夜神情透着几分憔悴的扈长蘅。

    “春融、似霓,她们呢?”

    扈长蘅一怔,一叹,“你全都记起了?”

    姜佛桑颔首。看着他,双目一片澄净,再无半分柔婉与依恋。

    扈长蘅笑了笑,笑中苦涩唯自知。

    “春融力战匪寇,中了一剑,受伤较重;马车侧翻,似霓为了护你全身多处骨折,伤得亦不轻——”

    姜佛桑心下一紧,半坐起身。

    扈长蘅按住她肩膀,没让她下榻,“无需担心,我已将他们送至秦州城,找了擅治外伤的医官医治,早已没了性命危险。”

    姜佛桑吁出一口气,“其他人?”

    扈长蘅摇头,“我只救了你的侍女。”

    也即是说,那些人,全都死了?扈家的,裴家的……

    姜佛桑的手缓缓揪紧锦衾,记忆回到事发之时。

    那日错过了宿头,眼看又要露宿野外。

    马车内衾褥炭盆全都有,姜佛桑是不怕的,考虑到府兵部曲无多少御寒之物,还是提议继续往前行进一程,或可碰到村舍借宿。

    一路上食宿都由焦管事安排,裴家人只是送行,不好越俎代庖。焦管事打听了前方是祸乱多发地带,出于谨慎,还是决定就地驻扎。

    姜佛桑想起出嫁时夜间遇袭那回,好像就在前方一带,虽迟疑,也没再坚持。

    ------题外话------

    ps1.

    讲真,有这个故事是因为女主,其他角色都是因为女主而生。

    要是女主自身的问题,你想怎么评判怎么评判,评判的有道理,我一字不说。

    但别搞些莫须有的罪名,让她动辄得咎。

    要是因为对男性角色的喜爱与心疼而迁怒女主、骂女主,只会引起我的逆反,进而迁怒那个男性角色。

    迁怒谁不会?

    (或者不说迁怒,是反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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