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香直往心里钻,就像有人持着一根羽毛在来回扫动,痒,挠心挠肺地痒。

    捏着她鼻子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松开,改捏住她的手腕,固定在榻上,“别动。”

    声音有些沉,并不严厉,只是显得紧迫。

    姜佛桑果真不再动。

    萧元度贪婪注视着她,心底油煎一般,迫切想要得到舒缓。

    抬手一挥,油灯随之熄灭。

    “阿娪……”

    近似喟叹地一声后,他慢慢压了下去。

    ……

    “萧兄?萧兄?!”

    毡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叫喊。

    叫声由远及近,萧元度的唇从纤细的玉颈之上移开,狠捶了一下床榻。

    “别进来!”他厉喝一声,恼意掩不住。

    七修在毡房外停步,迟疑道,“你家阿妹无碍罢?我看灯熄了,要不要添些油?”

    萧元度浑身绷紧,低喘了几声,剑眉压低,双眸因隐忍而充血,月光下瞧去直如野兽。

    “无碍。”他调整了一下语气。

    七修笑了笑,“头一回喝马酒就是那样,实在不必担心,倒头睡上一觉便好。既然无碍就别陪你家妹子了,出来接着喝酒!方才没喝痛快。”

    “……这就来。”萧元度稍微冷静了些,也觉方才冲动了。

    嘴上应着,到底不甘,低头在姜女唇上咬了一口,话说得也恶狠狠:“且饶你一回。”

    看着姜女皱眉哼哼的娇态,又忍不住在咬过的唇珠上轻舌忝了舌忝。

    才压下去的火气眼看又要窜起,赶忙站起。

    下得榻来,垂眼间瞥到什么,眼皮一跳,忙又俯身为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

    终于掩上了那抹雪白,原地转了一圈,找了块薄毯为她搭上。

    再不敢多看一眼,疾步离了毡房。

    “萧兄,人都在这!你往溪边去做甚?”七修扯着脖子喊。

    无人应声。

    -

    清晨的草原云雾缭绕,景色并不输黄昏。

    姜佛桑站在一个斜坡上,望着东方初升的红日一点点攀升,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也并未回头。

    那人走得近了,横臂自身后抱住她,另只手揽在她腰间,顺便把头放在她肩颈处。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抱着看了会儿日出。

    萧元度开口,“怎么起得这样早?”

    “夫主起得不是更早。”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听上去很是愉悦,“七修他们大清早张罗着要进山伐木,我给搭把手。”

    顿了顿,不怀好意问,“这次怎不叫五兄了?”

    姜佛桑偏过头,“我觉得比起五兄,叫夫主……或者阿钊,似乎更好。”

    四目相视,呼吸相闻,萧元度眉峰微挑,“昨晚的事都还记得?”

    姜佛桑昨晚是醉了,只没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虽想不起更多细节,也还残留了一些零碎模糊的画面。

    更何况……她抿了抿唇,瞧了罪魁祸首一眼。

    萧元度也注意到了,“是我太莽撞了。”

    才以为这是真心致歉,他就突然凑上前,在她微肿的唇珠上啄吻了一下。

    “好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