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元度让他们只管送,“我与衙署吏差相熟,你们揪巫送官,非但不会被问罪,还算有功,可领赏钱的。若还是不放心,我二人就在此多住几日,直到你们回来。”

    石夫闻言放下心来,“郎君哪里话。”一边吩咐二子把人捆绑结实了,立即出发。

    姜佛桑又托石夫找个擅骑的人来,好去别村找游医。

    石夫拍着胸膛说:“乌鲁村的男子就没有不擅骑的,会走的娃娃都会骑马!我多找几个,定把游医请来!”

    姜佛桑谢过他,让萧元度抱起小童,去了隔壁老妇人家。

    用自己的法子给小童降了热,见他还是难受的直哼哼,横了横心,让阿婆去邻里家寻了些具有清热之效的草药,熬煮后喂他喝下。

    半柱香之后,小童痛苦之色稍减,不多久便已熟睡。

    姜佛桑总算松了口气。

    萧元度抱臂斜倚在一旁静静看着,这时才放下手臂走过来:“倒真要成医官了。”

    姜佛桑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救急而已。”她连半桶水也算不上。

    萧元度朝外偏了下头,“忙活了半日,这会儿也无事了,出去转转?”

    姜佛桑想想,“也好。”

    从老妇家出来,萧元度一个呼哨唤来坐骑,当先上马,朝她伸手。

    姜佛桑却是摇了摇头,找石夫另借了一匹。

    考虑到萧元度才说过二人要在此处多住几日,恐石夫担心他们落跑,遂用一块玉璧做了抵押。

    石夫笑呵呵把马牵来,姜佛桑翻身上去后,冲萧元度弯了弯唇,“比一比?”

    萧元度扬眉:“比就比。”

    两骑撒开四蹄一前一后向远处飞奔而去。

    姜佛桑的骑术是钟媄所教,去年下半年才学会,论马术之娴熟、骑乘经验之丰富,肯定比不过萧元度这个从小就与弓马为伍的人,不一会儿两人之间便拉开了距离,很快,姜佛桑就落后了一大截。

    她也不气馁,一径扬鞭催行、专心追赶。

    萧元度虽跑在前头,却时刻分神顾着后头。

    他本打算亲自教姜女骑术的,偏去岁多事之年,等他腾出手来差不多已到年底,姜女也已经出师。

    师从别人倒还好说,钟媄自己都是个半吊子,她教的实在不能让人放心。是以这些天姜女提出两人各乘一骑,他一直没同意。

    除了那么点小私心,主要就是怕她技艺不过关。再一个,北边路况不比南边,万一出点意外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真看她纵马扬鞭,倒也有几分惊叹。

    姜女的骑术谈不上精熟,却也不弱,至少是稳的,很稳。

    尤其她今日着的是一件当地式样的裙服,蓼蓝色,掐腰窄袖,比之往日的矜贵柔雅,多了几分勃然的英姿。

    萧元度一边分神想着,一边放慢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