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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妪拿腔作态,话说了一车,大意无非是二姬自到巫雄以来一直受冷,五公子不该如此冷落她们,不然岂非辜负主公与佟夫人的美意。

    萧元度顿时怒形于色,把木箸往案上重重一拍:“我内院之事,何时轮到你这老奴插嘴!”

    姜佛桑跟着搁下木箸, 劝住了还要发火的萧元度,“葛妪不过是遵命办事,夫主何必为难她?”

    葛妪连连点头:“是、是,少夫人说得极是!老奴是承了主公和夫人之命,这才斗胆……不然回去无法交差。”

    萧元度哼了一声:“是不是我非得选个人侍寝不可?”

    “按说是这样。若五公子实在没有瞧得上的,可再从棘原——”

    “不必了。”萧元度抬手打断,“有看上的。”

    五指收起四指, 剩下一指指着她。

    葛妪一时不解其意。

    “就你了。今夜,你来侍候。”

    葛妪大骇, 如遭雷击:“五公子!使不得、使不得,这如何能成?!”

    姜佛桑也跟着劝了几句,然而萧元度根本不听,径自拂袖离去。

    姜佛桑只能给了葛妪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还未回过神的葛妪就这样被两个府兵直接架去了二堂。

    并没有送进萧元度安寝的书房,而是命她跪坐在廊道上。

    葛妪正慌惧,里面抬出一张长案来,长案上置了一张琴。

    “弹罢。”

    原来不是侍寝。

    葛妪才松了一口气,紧跟着一脸愁苦,她哪里会弹琴?

    然而两个府兵一左一右守着,其中一个还拔了刀。

    “公子无乐声相伴难以入眠,让你弹,敢不弹?!”

    葛妪苦着脸,颤颤巍巍伸出双手。

    天蒙蒙亮, 姜佛桑还未起,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垂幔被撩起,紧跟着上半身蓦然多了些重量。

    萧元度隔着薄衾揽抱住她, 脸埋在她颈间。

    姜佛桑睁开眼,微微偏过头:“葛妪走了?”

    萧元度嗯了一声:“鬼哭狼嚎, 吵死人。”

    “城门不是还未开……”

    一大把年纪,被五公子点名侍候,葛妪本就觉得没脸见人,何况还弹了一夜的琴,腰背酸痛下肢僵直,那琴弦也不知什么做的,一双手也弄得血赤糊拉。

    受辱又遭罪的葛妪是一刻也不愿在衙署待了,宁可早早去城门口等着。

    “其实夫主不必如此,找个由头年揍走她也就是了。”

    “她拿话噎你,我又岂能让她好过。”

    葛妪噎她的话也就只有暗示她未能替萧家添丁的那些了。姜佛桑自己倒没怎么在意,不成想他记在了心里。

    听他声音含糊,带了些疲意,问:“夫主没睡好?”

    “那老奴,弹琴如斫木,如何安睡?你是没看守着她的那俩府兵什么脸色。”

    姜佛桑想想,不禁笑出声,“夫主把耳朵堵上,自睡你的也就是了。”

    萧元度嘟囔一声:“我怎就没想到,白受了一夜的罪。”

    姜佛桑听出来了:“夫主这是跟我请功呢?”

    萧元度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甚倦, 我且眯一会儿。”

    他这样,姜佛桑也不能起,他自己睡得亦不舒坦。

    姜佛桑盯着着帐顶,道:“要不夫主脱靴上来罢。”

    萧元度没应声,似是睡着了。

    -

    葛妪走的当日,萧元度便命素姬和申姬搬去了后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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