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会出这种事,措手不及,死伤无数。”

    瞥见上官脸色,程平心下一突,顶着威压道:“卑职收到消息立马带人前去,那伙人已没了踪迹,马蹄印延伸四方,似在故布疑阵……衙差兵役已尽数派出。”

    萧元度阴沉着脸,一字一顿,“我只问你,有头绪没有?”

    “还,没……”向来四平八稳的程平也磕绊了一下,“上官将巫雄交给卑职代管,竟、竟出了这种事,卑职无能,请上官降罪!”

    萧元度拔出随身配刀就朝堂上长案劈去。

    哐当一声响,硬木长案被拦腰斩断。

    跟着这把刀架在了程平的肩上,距他颈项一指不到。

    “你是有罪!她人若有个好歹,这头你也别要了。”

    说罢收刀入鞘,阴声问:“夫人随身部曲可有活口?”

    程平擦了擦汗,道:“夫人带了四个部曲,还有钟氏女郎与何氏女郎的几名护卫,唯有两人活下命来,只是伤得甚重,为夫人驾车的驭者也已丧命,夫人身边的女侍菖蒲也伤……”

    “菖蒲也伤了?!”休屠原地跳起,“伤在哪,伤得如何?”

    “头撞到了山石上,尚未清醒……”

    休屠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想立刻去看菖蒲,将转身又顿住了脚。

    菖蒲好歹是活下来了,他尚且如此挂虑,少夫人生死未知,五公子心里又该是何等煎熬?

    萧元度命人叫来孙盛:“吏舍吏差,内院所有婢女仆役,还有大堂二堂的门吏,全部抓起,一个不许走脱!半炷香之内,我要听到想听的。”

    程平:“上官之意,衙署有内奸?”

    萧元度冷笑。他前脚离开巫雄,不早不晚,偏挑着姜女去桃林的时候出事。

    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究竟是内奸还是外间眼线,一审便知。

    孙盛领了命即刻就去办了,衙署内顿时哭喊成一片。

    萧元度去了书房,环臂静坐于书案后,闭着眼,似乎一点也不急。

    休屠却知道,公子越是如此,就代表着他内心越不平静。

    一炷香很快就到了,萧元度睁眼起身,亲自去了大狱。

    鬼哭狼嚎声中,孙盛前来回话。

    “一番审讯下来,卑职发现有两人比较可疑,一个是二堂的门吏,一个是看守仓房的小吏。嘴硬得很,始终不肯吐口。”

    说着便带着萧元度去了那间刑室。

    那两人被吊着双手,已是抽得皮开肉绽。

    萧元度负手看了会,道:“放他們下来。”

    狱吏依言照做,解开了绑索,将二人踢跪在地。

    那二人才以为得救了,就见萧元度手提长剑朝他们走来。

    孙盛使了个眼色,左右狱吏将其中一个牢牢按趴到搁着纸笔砚台的长案上,正是看守仓房的小吏。

    小吏明显慌了,眼神闪烁,却仍存侥幸之心:“上官、上官,小的是冤枉的,小——啊!!!”

    话音戛然而止,化为一声惨叫。

    萧元度突然挥剑,小吏的双手尽根而断,一阵抽搐后生生疼死了过去。

    鲜血迸溅,染了萧元度一脸猩红,阴鸷而可怖。

    他直起身,随手一抹,看向剩下那个门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