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心烦二字就写在夫主脸上。”

    萧元度脸色愈发不好,似想说什么,忍住了,冷哼一声改了口风:“你来此做甚?把客人撂下岂是待客之道。”

    姜佛桑弯唇笑:“客人再重要,也不及夫主重要。”

    这话虽不可信,听起来还算顺耳。

    然光耳顺又又何用?心气不顺。

    萧元度尽量不去想她与冯颢并肩而来的那一幕,偏那一幕就像刻在脑子里,任如何也挥之不去。

    没来由地感到烦躁,即便有来由也无法跟姜女挑明了说——真挑明了,他与姜女之间又该如何收场?

    关于这点萧元度还没怎么想好。

    收腿正坐,手拄着案,揉了揉眉心,索性避而不谈,说起别的:“你与钟媄往来还当注意,她心眼颇多。”

    姜佛桑情知作为钟媄曾经直接算计过的对象,萧元度对钟媄的印象比之常人更要恶上三分,短时间内怕是很难扭转,也不强替钟媄辩解。

    只道:“夫主忘了,妾心眼也不少。”

    萧元度撩起眼皮,见她笑模笑样浑不上心,不由气结。

    “也是。”他点头,“倒把这个给忘了,你俩凑到一起,还不知吃亏的会是谁。我多余一说。”

    “当然不多余。夫主关心妾,妾岂会不知。”

    萧元度一僵,呵了一声:“你切莫多想,我只是被那钟媄算计烦了,不想再被她搅得家宅不宁。”

    姜佛桑也不戳穿,绕开这个话题:“今日席宴就设在后园,夫主以为如何?”

    “爱设在何处便设在何处,何必问我?”说着又翻起案上文牍,作出一副无暇分身的姿态。

    “夫主不出席更非待客之道。你纵是不喜钟媄,还有六叔在,这天寒地冻路远迢迢的,他来看你……”

    “行了行了。”萧元度起身,瞪了她一眼。

    绕过书案、走到门口,未听到脚步声跟上。回身,“还不走?”

    这顿接风宴吃得虽不算和乐,倒也还算安生——与他们第一次来巫雄时相比。

    宴后闲谈,钟媄把姜佛桑叫去一边,诧异问她:“就五表兄那狗脾气,你如何劝动的?”

    上回来还给她甩脸子呢,今日难得,一句难听话也没说。

    “夫主脾气很好,何须劝?”

    钟媄一脸怀疑,“就他——”

    姜佛桑冲她使了个眼色,钟媄旋即停下,回头,果见萧霸王出现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