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单量还会更可观。

    “你才来多久,竟是连这个都忘了?”

    菖蒲还真是忘了。实在是这些天满眼看得都是五彩缤纷、美似云霞的锦绸,已经想不起别的。

    “那依女君所说,靠连皇后就能改变这种现状?”

    “暂时或许改变不了,但可以融入。”

    这些锦缎送过去,连皇后不可能独占,定然还会颁赐给其他妃嫔以及宗亲。

    郎君们爱着葛衣素服,女郎们着的却少,如菖蒲所说,美如彩霞的锦没人会不喜欢,再由连皇后和一众妃嫔穿在身上展示一番,京陵贵眷们见状更要效随。

    届时由上及下,再由小范围一圈圈扩开……所谓的风向不都是如此产生的?

    “况且, 我好意思白给,皇室也不好意思白要,等着罢,会有赏赐下来的。”

    菖蒲心服口服,道,“连皇后大约要后悔赐给女君那些织妇了。不过宫里的织妇虽起了作用,作用也有限,最大的功臣还要数缣娘,以及女君那份——”

    “这话就差了,与我有什么相关?我不过是偶然间得了一位技艺精湛的织匠而已。”

    “对对对,”菖蒲点头附和,“女君什么都不懂,只坐享其成便好。”

    姜佛桑回眸,眨眼,“贵女的本分罢了。”

    良烁和菖蒲皆忍笑。

    良烁想起什么,又问,“要不要再加些北地生产的皮毛之类,像貂皮、云狐皮?”

    “不用。”姜佛桑打断他,“皇室的衣食供给自有人负责,轮不到我,别把心意弄成了孝意。”

    “诺。”

    快到日中,良烁正要让庖室准备饭食,被姜佛桑制止了,“还要去西市看看。冯颢何在?”

    织锦会之前冯颢就回来了,姜佛桑一直未顾得上见他,眼下既得了闲,索性问问他滞留巫雄期间发生的事。重点在于有没有被萧元度刁难。

    冯颢摇头:“五公子并未为难属下。”

    五公子言行确有许多古怪之处,冯颢每回见他都要反思一番,自己究竟有没有在无意中见罪于他。

    但这回收丝,除了最初几天拉着他喝了两场酒,还有女君走的那日把他叫到校场比试了一回,之后五公子就再没露过面,一应事宜都由程平与他交接,为难二字实在谈不上。

    冯颢大约以为姜佛桑是怪他回得晚了,“丝较多,验收耗费了数日,车队行进也缓慢,是以比女君你们晚了十几天……”

    姜佛桑并没有因此怪责于他,转而说起了别的,“这次往京陵送礼良烁想安排你去,你意下如何?”

    冯颢垂头,拱手,“听凭女君吩咐。”

    姜佛桑颔首道,“那就你罢。”

    一来,冯颢办事牢靠;再者,京陵也没他想见的人了,还有甚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