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笨?”钟媄啧啧摇头,“果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有我没人疼。”

    姜佛桑忍俊不禁,拿起扇子帮她扇了两下,“我疼你。”

    钟媄止受用了两下就抢过扇子盖住红彤彤的脸,捂着心口别开头:“你快别这样对我笑,我可受不住。”

    姜佛桑噗嗤一乐。

    菖蒲也羞她:“二娘子可真难伺候。”

    钟媄作势要掐她,两人很闹了会儿才停下。

    “我是真有些遗憾,倒不是遗憾自己不能骑马——有美同乘,不比骑马有趣?”钟媄又揶揄了姜佛桑一下,这才正经道,“去岁说好了开春带你去草场跑马,结果可好,开春后你我两地相隔。好容易找机会来了趟巫雄,我的脚又拖起后腿,不然给我数日,准能教会你,包你不比春融骑得差。”

    菖蒲没想到她到现在还惦记着教女君骑马的事。

    不过如钟媄先前所说,女君的身体底子已经打好,而且看女君的意思似乎也很想学,菖蒲便没有出声。

    姜佛桑道:“来日方才,待你脚伤养好再教不迟。”

    钟媄眼睛一转:“我这脚要不了多久就能好,婚典结束你也别急着回巫雄。”有这个借口,大可拖下去,最好拖到年底。

    姜佛桑确实不急着回巫雄,不过在棘原这段时间怕也没空学,便道,“师都拜了,你左右是跑不了的。不过有言在先,你也别对也我报太大期待,我和春融是没法比的。”

    钟媄却对自己很有信心,围绕着教和习说了好一会儿,热得受不住了才停。

    抹了把下颌的汗,嘀咕道:“赶紧到家罢,没有冰鉴的日子可真难熬。”

    天气实在炎热得厉害,车窗开着,外面白灼灼的,一丝风也没有。

    菖蒲唯恐女君热着,不停给打着扇。

    姜佛桑将扇接过,道:“我真不热,你也歇歇。”

    菖蒲已是热得汗流浃背,心口似炭火烘着,倒了盏凉茶喝下才算舒缓些。

    看向女君,止额际有些微汗,并不显狼狈。

    “女君肌骨如同冰玉一般,夏日也不多汗,着实让人艳羡。”

    姜佛桑却道:“天热汗多实属正常,我这种未必是好事。”

    菖蒲以为的得天独厚,女君却说不是好事。

    菖蒲一惊,“那可要找医官看看?”

    “再说。”

    钟媄在另一边睡着了,主仆俩声音压得都很低。

    夏季天易变,方才还艳阳四射万里无云,轰隆隆一阵闷雷滚过,豆大的雨滴前仆后继砸落下来。

    还真让休屠说着了——

    遇上连阴雨,路上耽搁了数日,等进了棘原城,距离萧彰大婚还有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