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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到四房夫妇,郭氏小声说了几句客套话,萧元牟则拉着一张脸,“时辰已过,他人呢?走还是不走?!”

    这个姜佛桑还真答不了他。

    佟夫人也问:“五郎昨晚去了何处,就没告知你一声?”

    话音落,众人齐齐看了过来,有疑惑有同情——前些天还蜜里调油,这才到哪,又开始夜不归宿了,妻子竟连行踪都不知晓。

    姜佛桑倒是平静,不觉得难堪,也没有萧元度不出现就可以拖着不走的侥幸心态。

    左右都是要走的,“夫主有事,交代了让妾先行,他随后自会赶来。”

    “如此,”佟夫人点头。

    两下里又干站了足有一刻,还是不见人影。

    卞氏便道:“雪大,你身子弱,赶紧上车吧。”

    姜佛桑也未坚持。站了这么会儿,她身上已经不存一点热乎气,脸颊冻得发木,笑几乎僵在脸上。

    “阿家先回罢,儿妇在此拜别。兄嫂们也请回。”

    “弟妇慢走……”

    “路上千万留神……”

    “女君慢行……”

    站在众人身后的九媵此时走上前来,行罢礼,低垂头,似乎不敢看她的眼睛。

    昨夜姜佛桑曾将九人叫至扶风院,专门说起去巫雄一事。

    问到可有愿随夫主同去者,无一人应答。就连向来爱在她跟前表忠心献殷勤的姜素也缩在后头不吭声,唯恐女君点了她的名。

    这也不能怪她们,从京陵到崇州,再从崇州到豳州,心里落差一步步拉大。

    总算认了命,又碰上个不归内宅且脾气凶戾的夫主,到如今这夫主更成了屈屈一县之令。

    要知道,在南地,县令这种微末职位多是贫家子而为。她们九人中任选一个,搁在以往,便是给县令为妻都不屑,何况是为媵!

    九媵深以为耻,觉得夫主与其去做那巫雄令,还不如留在刺史府做个游手好闲的刺史公子!

    得知巫雄比棘原还要冷,就更不肯去了。在棘原的这个冬天都难熬,比棘原还冷的地方那还能有命活?

    其实若有得选,姜佛桑又何尝愿意去。所以她也就是例行公事一问,并不强求。

    九媵松了口气,又不免有些心虚——常人家,夫主若赴外任,随行的多是姬妾侧庶,她们却正好反了过来。

    不过心虚归心虚,多余的话却是一句不敢说,就怕哪句触动了女君心肠,被叫去那苦寒之地一同受罪……

    姜佛桑笑了笑,也不点破,略颔首,踩着步梯进了车厢。

    菖蒲也弯腰跟了进去。

    车厢内,炭盆里的梅花炭饼燃得正旺。

    “女君快暖暖手。”

    送行的人三三两两回去了。

    正要命人出发,忽听见休屠兴奋地大喊:“公子!”

    菖蒲看了女君一眼。姜佛桑垂眼烘手,神色淡淡。

    茫茫雪地中驰来一匹骏马,疾风漫卷,呼啸着到了近前。

    马上之人一个勒缰急停,抬腿便落了地。

    休屠迎上前,正要说少夫人的事,被他竖起手掌打断。

    萧元度看着长长一列车队,拧眉:“你搞什么?”

    休屠讪讪。

    公子粗放惯了,活得也糙,觉得两个人两匹马几件换洗衣裳足矣。

    可这不还有少夫人呢嘛!

    少夫人那么金贵,跟去巫雄够委屈的了,穿用之物自然要多带些。收拾着收拾着……就多了几辆马车出来。

    “阿兄。”旁人都走了,萧元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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