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受辱不成?!”

    话音落,姜佛茵快步走到姜佛桑身边,伸手将她搀起:“阿姊,我都已听说,你受苦了……”

    姜佛桑看着面前一脸纯挚的少女,还有她哭肿的双目、通红的鼻头,微微摇头:“没事了。”

    姜佛茵揽住她,像以往那样把头偏靠在她肩头,带着哭音道:“待我将来有了本事,必杀了那许八郎!”

    姜佛桑拍了拍她的背,没有说话。

    “休得胡言!”骆氏脑门青筋一阵疾跳,伸手将姜佛茵扯开,“这里的事,你一个孩子,莫要掺和!”

    姜佛茵扭身挣开她,重新挽上姜佛桑:“母亲说我是孩子,阿姊也只比我大了不到一岁,却要让她独自面对这一切,这般狠心是为何?”

    骆氏被自己亲女噎地说不出话。

    姜佛茵还要顶撞,姜佛桑止住了她:“你先回院中等我,我与叔母还有话要说。”

    姜佛茵从小就最是听她的,尽管不甚情愿,也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等姜佛茵出了祠堂,姜佛桑方才转身面对骆氏。

    “我知叔母不肯死心,但眼下情况是,许家不会原谅,我亦不会回去。即便双方肯破天荒讲和、我重回许氏,于姜家亦无任何益处可言——许晏好男风之事已闹得尽人皆知,姜家还肯把女儿送还,卖女求荣,便是那些寒庶之家也深以为耻,届时人人唾弃,何谈振兴姜氏?除非叔母想亲手把姜家推进下九流行列。”

    其实骆氏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她只是病急乱投医,寄希望于万一而已。

    然而姜佛桑这番话,毫不留情地揭开了最残酷的真相——事情已成定局,再无可转圜的余地。

    “姜家、姜家要被你害死了!”

    “不会。”姜佛桑好整以暇,“北边扈家不是来提亲了?听说聘礼都已送进府中。有这桩亲事在一日,许氏便不敢如何。以后振兴姜氏的担子就要由茵妹来担了,有女如此,叔母该高兴才是。”

    这若真是一桩好亲,骆氏岂会夜不成寐,短短时间人都消瘦了一圈。

    姜佛桑这话无异于直戳她肺管子,偏偏还是她曾经说过的理儿。

    骆氏面皮紫涨,狠狠瞪了她两眼,挟着怒气拂袖而去。

    才出祠堂大门,就碰到疾步匆匆的管事。

    “不好了夫人!家主,家主他被夺官了啦!!”

    骆氏脚下一绊,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