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偏。”

    “真的假的?”

    姜佛桑摇头:“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真假未知。”

    钟媄托腮一叹,“若真是这样,尚可安慰自己一切皆是天注定,非人力可更改。不然同是娘生爹养,显得自己多可悲。”

    就拿长兄钟献来说,他办下那桩糊涂事,钟忝觉得得罪了萧家,将其抽得皮开肉绽。

    没说不该抽,但不患寡而患不均,换成钟誉,他怕是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碰。

    钟誉便是捅了天,也有他这个好父亲撑着,她和兄长背后却是一无可靠……

    姜佛桑见她突然低落下去,想了想,安慰道:“惯子如杀子,哪有平坦路一直给他走?这个槛绊不倒,总还会有下一个槛在前头等着。”

    钟媄愣了一下,失笑:“就猜到瞒不过你。”

    没错,这整件事确实是她布的局。

    不,丑事本就存在,她只是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捅出来罢了。

    钟誉使阴招险些害死兄长,七拐八转反倒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怎奈他脏事办太多,又何曾真正干净过?小辫子那是一揪一个准。

    如此悖乱之事,若发生在别人身上,基本再无翻身之力。她不敢那么乐观,只想着即便毁不了钟誉,多少打击一下他母子二人的嚣张气焰。

    “千算万算,终究输给一颗长偏了的心。”钟媄叹了口气,“若换作姨夫,直接打杀都有可能,至不济也会逐出家门……”

    “你说什么?”姜佛桑打断她的话。

    “逐出家门,怎么了?”

    有什么东西从脑中划过,似流星,一闪而逝,快得她抓不住。

    “无甚……”她摇了摇头。

    钟媄见她神情凝重,不好再拿自家那些糟心事烦她,就此打住,转而聊起大丰园。

    “那么大的庄园,真是你置办的?怪道三表嫂说你嫁妆厚,一整个院子都装不下,我原还不信,现在不信也不行了。”

    钟媄一脸艳羡。

    感叹完,故意问:“你买下这庄园的事,知道的人想来没几个,不然三表嫂那张大嘴巴早嚷嚷开了。今日却愿意带我来,就不怕我给你说出去?”

    姜佛桑怎么也理不出头绪,只好放弃。

    回过神来,反问道:“有钱是坏事?”

    “当然不是。”

    “那我又何惧你说出去。”

    “你可真是——”钟媄指着她,佯怒,“太招人恨了!”

    姜佛桑也跟着笑:“这就招人恨了?那我希望更招恨些才好。”

    说笑间马车停在钟府,看着钟媄进了家门,姜佛桑的神情再次变得凝重。

    回到萧府,先去佟夫人处回了话。

    从佟夫人处出来,绕湖过了石桥,经过萧元奚的院落,再往前,菖蒲忽而扯了扯她的衣袖:“女君,那是不是五公子?”

    姜佛桑顺着她视线看去,忽而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