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仍在紧握的降魔杵,心中不禁一沉,刚才若不是陆岐黄提醒及时怕是眼前这年轻人就要血溅当场。

    其实,对于秦越来说他人和自己的生死都无关紧要,他唯一担心的是好不容易为她争取来的一世好命会因此断送。

    而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秦越不禁又皱起了眉,最近半年来,虽然身体每况愈下,可每到月圆之夜,体内总会莫名出现一股燥热,这股燥热在让他感到烦躁不安的同时,还会流淌出一股强大的生机。

    每每这时,脑海中便会传出一阵阵汹涌的波涛声,仿佛置身江河大海。

    而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这其中竟然还夹杂着时有时无的歌声,细听之下,像是船工的号子,又像是悠远的叹息。

    “老秦,现在怎么办?”陆岐黄的声音像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一把将秦越的思绪拉了回来。

    秦越随即收敛了心神,上前试了试年轻人的鼻息,起身说道:“他没事,稍后自会醒来。”

    然后走向小乞丐,上前将他扶起了身子,褪下上衣,正准备为他做法招魂,却是看到了满满一身的伤痕。

    陆岐黄见状,眉头一皱也凑了上来,“我靠,怎么现在还有这事?”

    “什么事?”秦越不懂陆岐黄的意思。

    陆岐黄皱了皱眉道:“七八年前,有些人贩子专门拐卖天生残疾的儿童给他们乞讨挣钱,如果残疾程度达不到他们的要求,这些人就会自己动手,或打断双腿,或下药毒成哑巴,”

    “总之怎么惨怎么来,如果这些孩子要不到钱回到家就会遭到他们毒打,后来全国开展了打拐行动,虽说抓了不少,可也难免有一些漏网之鱼,从这个小乞丐身上的伤痕来看,他应该一直被人贩子控制着,看到这几年风声松了就又出来让他们要钱。”

    “这事我也听说过,”秦越皱眉点头,“回去后给徐长天打电话,把小乞丐交给他们处理。”

    陆岐黄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说着看了眼仍在昏迷中的年轻人,“那他怎么办?”

    秦越道:“放回车里。”

    陆岐黄点头去背那年轻人,而秦越则开始给小乞丐做法招魂。

    时间很快过去,看到小乞丐的三魂七魄各归其位之后,二人就地焚烧了那个纸人。

    当他们回到市区之后,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

    在给徐长天打不通电话的情况下,陆岐黄只好将小乞丐交给了辖区派出所,按照程序又做了半天笔录,当二人从派出所出来后天色已经变黑,而这时徐长天的电话仍是无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