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言,言无不尽!”

    “依臣看,瓦剌也先此次倾巢而出,没有一点和的可能。”

    “那,就是战!”

    有臣子上前道:“臣看战也没有把握,京师三大营只剩下个空架子,精锐已经在土木堡之战中,消亡殆尽了。”

    “呵呵!”孙太后冷笑一声,“战,不成,和,也不成,莫非我们要束手就擒?将祖宗打下的基业,拱手让与瓦剌?”

    两个臣子闻言,吓得一激灵,急忙往后退了两步。

    这事情他们可不敢说,说了这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焦灼之时,自群臣后,有人高声叫嚷:“臣宣德八年进士,翰林院侍讲徐有贞,有话要讲!”

    孙太后朝后面看了看,只道了一句:“讲。”

    “臣幼时得一神仙讲授星斗之学,近日臣仗剑观星,发现天象有异,荧惑入南斗。”

    孙太后一皱眉:“说明白些,出来说话!”

    徐有贞挤开群臣,上前一拜,言讲道:“荧惑作乱,战事必起,依臣之见,要速速南迁,以避祸事!”

    话音落地,易泽身旁于谦面色骤然变化,勃然大怒,叱骂道:“乱臣贼子,竟敢在此妖言惑众,就该直接拉出去砍了!”

    而朝堂之上,老于谦同样的声色俱厉:“胡说八道!”

    一声叱骂,群臣皆惧,徐有贞硬着头皮,道:“天象示警,此乃天意。”

    于谦气的横眉竖目,直言太后道:“妖言惑众!天下大事都靠天象,那太祖高皇帝不用起兵了,只等天象示警,北元自己完蛋得了!”

    徐有贞言辞凿凿,继续道:“于大人不要激动,天象示警先不提,且问于大人,京师三大营还有多少人留守?你能担保一定能打赢吗?能有一战之力的,顶多只有两万人,如何应对瓦剌数十万大军?或者说,于大人你是要我们这些人,集体当俘虏?”

    一番话,说的群臣心中惊惧,纷纷低下头颅,眼中有南迁之意。

    于谦何曾不知道这些,但此刻,他心中有万丈怒火。

    平日里,文武大臣作威作福,享受着国家给他们的福利,一个个眼高于顶,而现在大明正值危急存亡之秋,这些臣子,不思为国尽忠,却要先想着逃跑,简直该杀!

    面对孙太后,于谦面色冷如青铁,近乎是咆哮着道:“京师是国本,一动,大势尽去,宋朝南迁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扭过头来,看着徐有贞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于谦明白,此人不过是众臣推出来的代表而已,心中更是愤怒,面对群臣,于谦脖子上青筋绽出,声色俱厉:“主张南迁者,可斩!”

    一句可斩,朝廷气氛顿时冷清下来。

    孙太后出来打了个圆场:“今日议事,可畅所欲言,不比什么都要斩,继续说吧。”

    一旁朱祁钰躬身一拜,道:“儿臣以为,于大人所言有理,京师是国本,京师若在,则勤王之师能迅速到来,若京师失守,则长江以北,将尽数落入敌手,到时,燕云十六州,重又沦丧,太祖高皇帝征战一生所创基业,沦落大半!”

    徐有贞依旧主张南迁,且以皇室血脉为据,于谦一听,登时就觉得气血上头,痛心疾首劝诫道:“一旦南迁,长江以北百姓尽成奴隶,几千万的黎民百姓,皇太后,您舍得丢下吗?”

    这一句,孙太后眼睛都大了,若是南迁,则她将成为千古罪人,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徐有贞依旧不知,只继续道:“臣主张南迁,于大人妖言惑众,当斩!”

    于谦笑了,怒极反笑,上去抓住徐有贞衣领,直接就是一巴掌,怒斥道:“徐大人夜观天象,怎么没观测出你的干爹王振死在土木堡了?还有,身为文臣,身体发肤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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