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易泽一震,笑着掩饰下自己眼中些微的惊讶,躬身一拜,道:“晚辈易泽,来自两千四百年后,拜见曾侯乙编钟前辈,方才确实是有些许惊讶,还请前辈恕罪。”

    点燃属于曾侯乙编钟的灵性之火之前,易泽想过很多种曾侯乙编钟的形象。

    因为曾侯乙编钟虽然是一个整体,但内部的小组件还是相当之多。

    易泽曾经设想过,曾侯乙编钟的形象可能是一个魁梧的大汉,毕竟曾侯乙编钟本身最高达到了2.73米,如此身高,若是变作女儿身,确实有些让人难以适应。

    也设想过或许曾侯乙编钟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每一个单独的编钟都能够化作一个角色。

    六十五个组件,划分出来,足以让世人惊叹。

    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从光芒中走出来的,是一个和蔼慈祥的老太太。

    就好像贾母一般,威严与和蔼并存,高贵,典雅,雍容,华贵。

    光是这一份气质,便足矣。

    易泽回想一下,时代比曾侯乙编钟还要古老的四羊方尊,最终走出来的也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

    而越王勾践剑,灵性之火点亮之后,走出来的是一位天真烂漫的姑娘。

    为何曾侯乙编钟之中,却走出来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太?

    易泽不解,有些迷惑,但显然不可能去问曾侯乙编钟了。

    “世人总多想象,只认可心中所想之物,但万物有灵,哪能遂了人心之愿。”

    曾侯乙编钟看出来易泽的那一份纠结,出言解释一句,转而又道:“不过老身并非曾侯乙编钟全部,按照先后顺序来算,老身算是她们的母亲。”

    “母亲?”

    易泽闻言,有些不解的问道:“不应该是姐姐吗?”

    按照正常理解,最先出炉的哪一个,也应该是姐姐才对。

    怎么就成了母亲了?

    观众也有着同样的疑问,他们在等待着曾侯乙编钟的回答。

    实际上,这样的形象,让观众感觉到了压力。

    虽说和蔼,但话里行间无时无刻透露出的那份威严,足以叫人心中惴惴然。

    “并不是这样算的。”

    曾侯乙编钟摇了摇头,耐心的解释着,就好像一个疼爱孙儿在讲故事的慈爱老人。

    “当初乐师与铸钟匠不断地实验,不断地调整材料的配比,终于在第三年,将老身制作出来,正是因为有了老身,才顺利的制作出了往后的编钟,因此,在我之后的编钟,便尊我为母,共领一众编钟!”

    听完老太太的解释,易泽算是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

    简单的来说,这位老太太,可以算作是后续所有编钟的模板。

    材料,配比,大小,以及尺寸,都何其有所关联。

    而且这其中必定会有很多的痛苦和挫折。

    万事开头难,寻找材料配比的过程,一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这期间要经过寻找,试探,而后不断地熔铸,熔铸……直到寻找到最合适的比例。

    也无外乎这位老太太能够被其他的编钟尊为母亲。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在其后的编钟,确实是一脉相承了她的制作方法。

    观众们不断的联想着,一想到在不断地寻找材料配比、铸造工艺中,这位先行编钟所要遭受的苦难,心中便觉得震撼不已。

    一种敬重感油然而生。

    “先行者永远值得敬佩!”

    “不遭苦难,哪有梅花香,不经挫折,何来宝剑出。”

    “由一及多,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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