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实在搞不懂这女孩儿是敌是友,于是没有说话。

    她见陆逊不答,继续说道:“放心吧,没人会来这里的,而且我也不会告发你,否则你现在早就死了。”

    陆逊终于低声说道:“你究竟是谁?”

    林若瑄没有回答,而是惨笑指着那块石碑说道:“你知道这是谁的墓碑吗?”

    陆逊心头一震,没想到这居然是一块墓碑,但这周围看起来不像有墓的样子啊。

    “你一定在想这里明明没墓,怎么会凭空出现一块墓碑?”

    “因为这墓碑的主人,连尸身都找不到了。”

    林若瑄说着便哭了起来。

    陆逊心头大骇,俯下身子仔细辨认着字迹,隐约认出上面写着“父林之南,母林氏之墓”。

    “这……难道是你的父母?”

    林若瑄点点头,擦掉眼泪继续说道:

    “这里本来住着几家农户,三年前,那县令黄智昧也不知听谁说这里风水好,便想在这里修建宅子,”

    “但我爹娘和其他叔伯都不同意,还说那黄智昧强占民宅,要是告到俞涉大人那里去,定会让他掉脑袋,”

    “黄智昧却并不害怕,不断派人来威胁我们,最后除了我们家以外,其他人都受不了先后搬走了,”

    “此后他便将周围的地全都圈了起来,大兴土木,你看到那些建筑便是那两年修起来的,”

    “再后来,我们每次出门,他都说我们占了他家的土地,不准我们从他家的地上经过,”

    “我爹气不过就与他理论,谁知他怀恨在心,一天夜里放火烧了我家房子,我爹娘都被当场烧死了,”

    “我哥哥为了救我身受重伤,黄家人假装好意要医治我哥,不知将我哥带去了什么地方,转头又说治疗烧伤的医药名贵,让我拿出钱财给我哥治病,”

    “我爹娘都死了,房子也被烧了,哪里还有钱财?”

    “那黄森说他能借钱给我,只是要我……要我……唉,我为了救哥哥,只好委身于他,直到后来我猜直到,黄森与黄智昧竟然是堂兄弟,”

    “此时我已经没了退路,只能将错就错,为了我哥哥,就这样带着耻辱活下去。”

    陆逊见她咬着牙不停抽泣,显然是被往事所伤,但他还是不能轻易暴露身份,便问道:“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你甚至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为何将这些告诉我?”

    “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进黄森的房间里找东西,而且我能看出那个许飞是你的手下,所以我猜你绝不是一般的穷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