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尽管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散席之后,黄智昧递过两个盒子给张龙。

    多年前他曾去寿春谋官,当时张龙还在袁术帐下,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便想借此机会套套近乎。

    张龙曾经以为类似的事情被俞涉怪责过,此时虽然他是陪陆逊前来,俞涉并未同行,但他仍然不敢接手:“黄县令你这是作甚!快快收回去,莫要害我!”

    黄智昧轻笑道:“张将军,这份薄利还请你收下,另外一份劳你转交给那位小先生。”

    张龙此时早已洗心革面,拨开黄智昧双手冷冷说道:“黄县令休要走这旁门左道,我随陆逊先生前来上虞,只是为了兴办官学,与你乌纱帽无关,黄县令不用如此这般。”

    他的意思很明显,自己只是前来办学,既不会调查你有没有贪污腐败,也不会影响你升官发财,你大可不必对自己两人行贿。

    黄智昧低声说道:“下官为的不是自己,我听说主公特别重视这次办学,恰好我家中有几名读书人,腹中颇有些学识,我便将他们收入了学校,”

    “这些老师是否合格,不都是陆逊先生说了算吗,所以我备了一份小礼给先生,便算做是他和我那几位家人的见面礼吧。”

    张龙听他说的弯弯绕绕,说是什么见面礼,其实就是黄智昧安插了几人进入上虞的官学之中,想让陆逊装作不知道,以便这几人在学校里滥竽充数罢了。

    “如果你安插的那几人真有学识,即使不送礼,陆逊先生也不会为难他们,反之这几人要是没点墨水,就算你送再大的礼,以我的了解,先生也绝不会留他们在学校里的。 ”

    “黄县令,你在上虞有钱有权,何必为了一个老师的位置费尽心思呢?”

    张龙说罢转身便走,不给黄智昧再送礼的机会。

    黄智昧这么做并不是真的想让自家人去当一个破教书先生,他本就是当地黄氏大家族的人,家族众人根本不愁吃喝,压根不会看重这么一份工作。

    但他在官场打拼多年,虽然只混了个小小的县令,但嗅觉还是非常灵敏的,他见俞涉如此看重创办官学一事,心知如果能让人进入这个系统,将来扶摇直上并非不可能,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