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叔叔叫我拿进来的。”那孩子怯生生问,“姐姐,你怎么了?”

    予芙这才猛然惊醒,立时扔下手中东西直奔后门,她到处张望,却没看到预想中的身影。

    “予芙姐,你做什么?”谈玉茹和两个骠骑卫已追出来。

    “没……没什么。”顾予芙心乱如麻,立时把纸条塞进了自己的袖中,“刚看错了,以为是……”

    “予芙姐?”谈玉茹见她神色有异,不由担心起来。

    顾予芙努力镇定下来,微微一笑道:“真没什么,就是看错了。”

    谈玉茹不好追问,只得跟着她又回到了园中。

    顾予芙心事重重,一直到回去太守府,话都少了很多,半点不似来时欢愉。

    傍晚杨劭从外头回来,便看到予芙坐在一桌饭菜前发愣。

    他见予芙连自己已归都未察觉,干脆悄悄从背后绕过去,突然伸出手蒙住她的眼睛。

    “啊!”予芙吓得轻叫了一声,杨劭才笑着从背后环住她:“美人独坐神游天外,在想什么?”

    “杨劭!你今年几岁?”顾予芙扭头瞪他一眼,杨劭脸皮堪比城墙,金刀大马坐下道:“不老不小,正是能叫夫人夜夜笙歌的好年纪。”

    递筷子的手一滞,予芙恨不得敲他一下。

    闹归闹,杨劭望了一桌上七八个菜,不禁挑了挑眉:“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有点儿承受不起。”

    近日都是顾予芙亲自下厨,一天不过三四个家常菜,简单却是故乡的味道。

    “今天是陆元忠大人的冥诞。”予芙站起来,顺来银壶替他斟酒,“我爹从小要求我和哥哥,勿忘忠良,以陆公为万世楷模,他的冥诞均要纪念。”

    “原来倒不是为我。”杨劭的声音染了些幽怨,“我还以为,你是心疼劭哥今天去堤上辛苦。”

    予芙酒壶一顿:“你今日去堤上,看得怎么样?”

    “傅怀仁虽不敢惹事,但也是真勤勉,堤修得很好,怪不得张逸舟荐他。”杨劭捏过杯子,仰头将酒饮尽。

    予芙点了点头,便又埋头吃饭,什么话也不说。

    这是怎么了?杨劭见她懒得理一理自己,酒都没了滋味,转念想起一点趣事,忍不住故弄玄虚说给予芙听:“堤是修得不错,但我今天在堤上,遇到一件奇事。”

    “奇事?什么奇事。”予芙果然一愣,从沉默中抬起头。

    “有个士兵爬在树上,被赵云青当成刺客抓了起来。”杨劭笑道,“把他拿下后,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予芙兴致缺缺问。

    “他听说摄政王今天来查堤,一心想看看我长什么样,是不是三头六臂,还是神佛菩萨。”杨劭说着更坐近了,仿佛有点儿委屈,“别人变着法儿的想看我,你倒好,我一个大活人凑在跟前,芙儿懒得理。”

    “爬树,以前我们也爬过。”听到杨劭的话,顾予芙鬼使神差便道,“我哥…那时候还笑话我。”

    “爬树的事我也记得。”杨劭神思一恍,仿佛十多年前的场景就在眼前,“你爱看戏,去晚了挤不到前头,骑在我肩膀上犹嫌不够,非要我托着你爬到树上去。结果看了一半开始下雨,你在树上一时下不来……”

    杨劭回想起往事,嘴角便忍不住上扬:“我到现在都记得,到了你家门口,你哥说:‘两只落汤鸡,一对呆头鹅。’”

    “我哥虽然老说要打断你的腿,但他总帮着瞒住我爹的。”予芙又想起午后的那张纸条,眉间凝结起忧伤,世事漫漫如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还打断我的腿,顾予枫就不是练武的料!”杨劭正讲在兴头上,“一套内家意形拳,练了几年都不见长进,还天天当我是手下败将。那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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