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无处可归。”予芙一脸歉意。

    “这有啥,就算留我,我也不敢睡。”谈玉茹忙拉着予芙左看右看,忧虑道,“予芙姐你没事吧,昨晚上可把我担心坏了。”

    “担心?”予芙一愣,“有什么好担心的。”

    “主上有没有恼你调兵不报?有没有问丁理和崔恒?还有你受伤的事,主上怎么说?”谈玉茹说着朝予芙颈间一探,立刻惊慌失措道,“我和江有鹤说,他还笑话我幼稚,让我别管。你这儿怎么红了,主上不是最疼你么,怎么还掐你?”

    予芙一听脸羞得通红,连忙把她的手从自己领子间捉出来:“尽胡说,那是小虫子咬的包。”

    “阿靖马上帮您把床上用的都换了。”阿靖听完诚惶诚恐,着急便往里走,“不过床单被褥,我都才换洗过,怎么会有小虫……”

    “不用了!我自己来。”予芙想起满床的污痕,慌忙要自己上前。

    奈何阿靖已先行一步到了床边,她看了眼床铺,腾地一下脸也红了。

    “阿靖!”予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好阿靖三两下便把床单裹了一团,紧紧抱在怀里:“夫人,您放心,东西我收去洗了。从前在别的老爷家做过活儿,我也见过这种小虫子,不碍的。”

    “那…那劳烦你了。”予芙狼狈僵在原地。

    “你们俩神神叨叨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谈玉茹望向不自然的二人莫名其妙,“主上叫我和阿靖搬去隔壁帐中住,如今得趁主上不在,快点收拾东西。阿靖,你也别磨蹭了。”

    话说两边,那头冯京正懒洋洋在中军帐喝茶,白策坐在他对面,一旁有个玉面书生,居然是崔恒。

    “哎,我说白都尉,你猜这杨劭,怎么会居然在徐州呢?”冯京歪在圈椅上悻悻道,“咱们也没走漏风声吧?”

    “冯大人,我…我怎么会知道呢!”白策急忙放下手中茶碗,左支右绌道,“卑职一介武夫,不过奉明王令,陪同您前来罢了。”

    “冯大人,白都尉,那…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崔恒自从听说杨劭在徐州便吓了一跳,此时更是坐立不安。

    “如何是好?来都来了,还能回去不成?”冯京一看他这孬样,不禁失笑,“老婆都被杨劭夺了,你就打算咽下这口气?”

    “可…那可是摄政杨王!”崔恒诚惶诚恐道。

    “有我在,有明王殿下的旨意在,杨劭还能吃了你不成?”冯京一笑,说完又贴近了他,声音压得极低,“而且不管能不能成事,答应你的都会兑现。到时候,我再亲自派人护送你回上虞,山高路远的,他又能拿你如何?”

    “也是,也是。”崔恒擦了擦额汗,连连作揖,“那就全仰仗冯大人了。”

    “放心。”冯京虚与委蛇道,“即便杨劭在,也不会让你白来。”

    杨劭朗声如钟,正从帐外踱步进来:“本王在,是要让谁白来了么?”

    崔恒闻声抖了几抖,急忙跟着白策叩下去行礼,倒是冯京不客气,等杨劭走到了跟前,仍然不慌不忙:“摄政王可真是日理万机,非得三邀四请,才勉强来看一眼。想必连明王,都越发不放在眼里了。”

    “你大驾光临,是代表明王。”杨劭扫地上两人一眼,淡淡道,“可杨某怎么记得,先明王遗命,我与延宗如叔侄相待。我体谅你王命在身非比平日,未计较你礼数不周,见我不拜,阁下怎么反倒糊涂了?”

    冯京闻言张口结舌,一会儿才站起来身来,哈哈大笑道:“我倒正好就是延宗的亲表叔,一样为臣,你仗着先王宠信,还真是得意。”

    “岂敢,同为大明效力,不过手上拿着兵权,不能和冯将军一样,天天在家享清福罢了。”

    杨劭稳如泰山,一边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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