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人应了声后便快速走了。

    阿舒带着王柱在寨子里七绕八拐之后,来到了她嘎婆的房子前——一栋砖混结构的木房前。

    这摆郎村不是那种旅游保护村寨,不少房子是用砖砌的墙壁。

    那种吊脚楼有,但都是很破旧的那种。

    民族融合的速度可见一斑。

    “哈哈……”

    也在这时,一道狂放的笑声在两人身后响起,“小子,你竟然敢到我们寨子里来,你他妈还真是不怕死,来送死呀!”

    王柱回头,便见到扎胜翁带着一帮村民,有的手里拿着锄头,有的则是拿着棒子,全都虎视眈眈地看着王柱。

    “你是嫌昨晚上我打得你还不够吗?”

    王柱云淡风轻地瞥了他一眼,“还想尝试一下手脱臼的滋味?”

    “嘎婆,嘎婆,快出来呀……”

    阿舒则是对着屋子里焦急大声喊了起来。

    “格波舒,你别再叫了,今天谁来了,都救不了他,哈哈……”

    扎胜翁的脸笑得挤在了一起,看上去异常狰狞。

    旋即,他转头对着身后的村民,大声地、添油加醋地说道:“昨晚上就是他将我的手弄脱臼的,还说他根本不怕我们寨子人多,见一个打一个!”

    “打断他的手脚,将他赶出村去!”

    村民们闻言,立即拿着手中的家伙,用力敲着地齐声喊道。

    这么多人,声震云霄,气势如虹。

    王柱脸上依然古井无波。

    “小子,怕了吧,哈哈……”

    扎胜翁见状,又是一阵大笑,“你要是从我胯下钻过去,我最多打断你的手……”

    说完,他将双脚张开。

    “阿胜,你在我这里胡闹什么!”

    这时,从屋子里走出来了一名穿着黑衣,拄着一根雕刻着牛头拐杖的瘦小的老人。

    她的脸以及露在外面的手,就如那种枯树皮一般,全是皱褶。

    但是,她的眼睛冒着精光,与她的老态完全不相匹配。

    “是他先将我的手打脱臼的!”

    扎胜翁脖子一梗,说道:“我今天必须要一个说法,不然的话,任何一个外乡人都敢欺负我们寨子里的人。”

    “嘎婆,不是这样的,是他跑到我店子里,想对我用强,柱子才教训他的。”

    阿舒慌忙说道。

    “格波舒,你男人死了,我不嫌弃你,想跟你结婚,你们大家说,我这样做,错了吗?”

    扎胜翁听到阿舒如此说,立即高声说道:“再说了,我还是一个黄花郎呢,我不顾我阿爸的阻拦,要跟你结婚,你们说,我的决心是不是很大!”

    “对,你一个克夫的女人,阿胜不嫌弃你,你还嫌弃他,你这是前世修来的福呢……”

    果然,他的话音才落,所有人都站在他这一面。

    “阿舒,我觉得阿胜说得没有错,你拖着一个孩子,既然他要你,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就连阿舒的嘎婆都站在了扎胜翁这边。

    “嘎婆……”

    听到自己的嘎婆如此说,阿舒的眼睛噙满了泪水,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