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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丽莎已经面无血色。

    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眼下这个转折是她之前万万没有料到的,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她感到天旋地转。

    斯维因沉吟了一会,终于开口:“我知道了,我认为我已经了解你父亲派你们来的真正目的了,但问题是……你们了解吗?”

    奥拉姆对艾丽莎点点头,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命令道:“呈上去!”

    艾丽莎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后向前呈上一个卷轴盒。

    她颤抖着手,解开末端的挂钩,滑出一卷古老的羊皮纸,上面写着精细复杂、棱角分明的厄诺克萨斯文。上面印着掘沃堡的封章和诺克萨斯的血红纹章。

    她把羊皮纸铺在桌子上展平,然后退回到哥哥身旁——比他靠后半步……

    “八十七年前,掘沃堡归附于诺克萨斯的治下,我们的先祖放弃了主权,臣服于诺克萨斯王座。条款很清晰,关于我们所宣誓盟约的对象。最后一个坐在王座上的人七年多以前就已经死了…”

    奥拉姆一边说,一边示意桌子上的羊皮纸,又道:“在我父亲看来,这张羊皮纸已经作废。掘沃堡本没有义务继续缴纳任何税赋,而由于信誉使然,并未中断。

    由此,若我们提出的减免无法达成,掘沃堡别无选择,只能脱离帝国,铁刺地区将不再由我们负责把守。”

    艾丽莎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血色,她惊恐的想要看向别处,想要逃跑!

    但她却发现自己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们在玩一场非常危险的游戏,顺应诺克萨斯,你们可能会名留青史;而挑战帝国权威的只能被碾碎并遗忘。”

    斯维因依旧没有生气,反而耐心的劝诫道:“只需要两个崔法利军团士兵,就能大摇大摆地走进你们宝贝的掘沃堡,将它占为己有,我甚至都不需要亲自跟着。”

    “没有任何一支军队攻破过掘沃堡。”

    奥拉姆昂着脑袋继续说道:“我们的父辈们是自愿向诺克萨斯敞开城门的,不要忘了。当时没有流血…”

    艾丽莎似乎想往她哥哥那里挪动一下,她的手攥的骨节都有些发白,但脚下却像生了根一般难以挪动半步。

    斯维因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点点头笑道:“行了,下去吧,明天给你答复~~”

    第二天…

    晴空中高挂的烈日穿过谒见厅的狭缝窗,斜射进一缕缕光线。艾丽莎再次出现在议事大厅,站在了斯维因面前。

    她低着头,手里提着奥拉姆的脑袋…

    终于,斯维因打破了沉寂。

    “开门见山地说,掘沃堡对于诺克萨斯来说很有价值,但还不值得我们妥协。地区统领的威胁和要求我们一旦接受,便相当于公开的示弱。不到一周,就会有其他十几个行省排着队来提要求。不,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不过,你显然已经知道了。”

    艾丽莎苦涩的说道:“这一点我知道,但显然我这个哥哥不知道。”

    斯维因的手指敲击着扶手,问道:“我很好奇,为什么像你这样聪慧而又年轻的女孩怎么会参与如此蹩脚又拙劣的阴谋?又为什么会杀掉自己的哥哥…”

    “忠诚。”艾丽莎应道,明明两个问题,但她似乎选择性的忘记了第一个。

    “太片面了,你应该回答忠诚和责任,而且对帝国的忠诚必须永远高于对家庭的责任。”斯维因耐心的纠正她话语中的错误。

    “我的父亲派我们来送死,以我们的死为借口,向诺克萨斯关闭掘沃堡的大门。家庭的责任已消耗殆尽,如今的我只剩下对帝国的忠诚。”

    “继续…”斯维因饶有兴致的说道。

    “我的父亲还有几个哥哥都是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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