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继续喝酒吃肉。

    “怕什么,你屁股底下坐着的那张凳子,说不准昨天还死过人,你面前的桌子上,也许就在刚刚还摆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就是黑店,来到这儿若是不懂规矩,那么任人坑骗宰割也只能捏鼻子认命了,大不了下辈子小心些。”

    宋亭鹭听完,黝黑面皮都有了些泛白的迹象,她看着桌上那些隐晦的红色印迹,胸口起伏不定,直犯恶心。

    李宓将红藜派来的木筷塞到她手上,笑道:“既来之则安之,黑店有个规矩,用自己的筷子叫一招鲜,用店家的筷子叫食通天。如果是一招鲜,就说明你懂规矩,店家也不会为难你,若是愣头青的食通天,那可真要吃完去见老天爷了。”

    宋亭鹭听完,只觉周围每张面孔都不怀好意,就连李宓那张笑脸也显得面目可憎极了。

    突然,角落一桌游侠打扮的江湖汉子猛一拍桌子,破口大骂道:“老板娘,你他娘瞎了眼,敢给我们上白肉包子,信不信老子把你这家店给拆了,然后把你和你那没鸟的相好一块剁成烂泥?”

    老板娘忙赔着笑跑上前来,掰开包子看了一眼,忙赔不是道:“哎哟不好意思,前两天的包子,坏掉了,我这就给客官换上今天新蒸的!”

    说完,老板娘抱起一屉包子一溜烟蹿回后厨,不一会就让小厮端了笼新鲜包子送来,香气扑鼻。

    宋亭鹭眨了眨眼,吸吸鼻子道:“什么是白肉包子,就是肥肉吗?”

    红藜瞥了眼对方,冷笑道:“就是用食通天做的包子。”

    宋亭鹭半晌才反应过来,吓得筷子差点掉在桌上,小心翼翼道:“人肉包子啊……”

    没一会儿,小厮端着做好的一盘菜送上桌,吆喝一声‘客官慢用’,便躬身退到一边,倚到柜台那里跟老板娘讨要花生米解馋。

    老板娘一脸不耐烦的端来花生米,跟小厮开始闲聊起来。

    紧接着后厨走出来个身材精壮的瘦高汉子,脑袋上扎着绑带,额角有枚官府烙印的流徒刺金,不知是哪里流放逃窜出来的发配犯。

    瘦高汉子坐在酒肆门口,从腰间摸出一杆烟袋自顾自啪嗒啪嗒抽起来,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李宓三人各自捧着碗,就着牛肉跟炝黄瓜下饭,红藜主动抱起装满黍酒的坛子,每人给倒上一碗,随后三人碰碗,一饮而尽。

    李宓满足的擦擦嘴角放下碗,眼角余光瞥到与老板娘说笑的酒肆小厮偷偷往这桌看了一眼,心底发笑,于是又满满倒上一大碗酒,痛快喝起来。

    连着三碗下去,眼见小厮跟老板娘回头张望的频次加快,李宓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仿佛遇到了极其有趣的事情。

    酒肆小厮忍不住开口道:“客官在笑什么?”

    一旁的红藜端着酒碗,一只纤细小腿抬起踩在长凳上,胳膊肘垫着膝盖戏谑笑道:“你妈妈玩蒙汗药的时候,你小子还穿开裆裤玩泥巴呢,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小厮脸色一僵,犹犹豫豫的看向老板娘,身段妖娆的老板娘长长伸了个懒腰,随即扭动着腰肢从柜台出来,捂嘴笑道:“客官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小本买卖童叟无欺,哪里会干下蒙汗药的勾当呢。”

    李宓调笑道:“大婶,这酒里有没有蒙汗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就别装可怜人了。”

    大婶!

    老板娘有些绷不住脸色了,旋即平复心情,凑上前娇滴滴说道:“公子可真会说笑,奴家才十八岁呢!”

    “说你女儿十八岁还差不多吧?”

    “小冤家嘴巴可真毒。”老板娘笑得风情万种,手中却不动声色出现一把匕首,直直刺向李宓胸口。

    李宓神情不变,轻松就双指夹住匕首,无奈道:“大婶,我们三人只是路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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