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我从夔州道以及汴梁各抽调了一部分兵马,也请石太守在十日内集结好茂州营内一万人的军健,咱们择日一起攻山。”

    说完,他便带着宋亭鹭离开太守府,返回健锐营的营地。

    红藜送来情报,自京西道那边抽调过来的两万备操军由一名叫平安的年轻将领统帅,不日即将抵达茂州。

    此外,在小皇帝暗中授意下,汴京三大营——神机营、三千营、五军营各抽调两千兵马,组建一支六千人的新军玄甲营,统帅名叫李陌熊,正自汴梁赶来。

    还有夔州道裴东来的两万禁军以及秦观潮募集的五千步军集结于兴元府一带,借剿匪之名暗中监视蜀王动态,并作为后备力量援护李宓。

    另有数量不详的六扇门校尉在千户沈浪的带领下,分批潜进逐鹿山,刺探周边情报。

    除此之外,情报有条重要消息显示,蜀王派遣麾下大将谢赟率领四万蜀军正向茂州赶来,打的是同样是剿匪的旗号,但令李宓感到有些不安。

    为避免谢赟过来搅局,他打算亲自闯一趟逐鹿山,试探一下水泊里的王八。

    李宓与死士红藜一起出了茂州城,身边还跟着个狗皮膏药的宋亭鹭,对方不肯被石甘诚护送返回益州,反而是死皮赖脸要跟着出去长见识。

    李宓懒得多费口舌劝阻她,反正太平公主出没出意外,最后都不会影响蜀王的谋逆之心,身边跟着位堪称胭脂榜绝色的太平公主,就算帮不上什么忙,留着赏心悦目也很是不错的。

    宋亭鹭极怕旁边那位脸色冷冰冰的女死士,掀开马车车帘绕开这位车夫,钻到李宓身边,一脸希冀问道:“这次剿灭逐鹿山后,你会跟着我一起回益州吗,父王一定很高兴结交你的。”

    李宓轻笑道:“实不相瞒,你哥哥宋宸义那桩案子正是拜我所赐,才被抓进诏狱,细数起来,我应该算蜀王的头号仇敌,他活刮了我都来不及,怎么会欢迎。”

    宋亭鹭撇撇嘴,“宋宸义死掉那说明他无能,父王只喜欢有价值的人,他死了对于蜀王府来说就是一抔土,没有任何意义了。而李大人不同,年轻有为、足智多谋,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邀请李大人成为蜀王府的座上宾。”

    李宓却摇了摇头,并没抱任何幻想。

    宋亭鹭说道:“你相信我,父王绝不会因为宋宸义的事情怪罪于你,相反,他还会为你的才能感到振奋,如果能效劳蜀王府,将来执掌沙场兵权,我在帐后辅佐于你,势必横扫天下,所向披靡。”

    李宓嗤笑一声,觉得很可笑。

    宋亭鹭却一本正经,扬起下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一介女子说这样的胡话纯属无稽之谈?我可不是宋宸义那样的酒囊饭袋,六韬三略、排兵布阵、纵横捭阖、庙堂经纬,甚至不入流的商贾经营我都略知一二。我可是景阳学宫‘捭阖第一’的贾彧的小师妹,只不过拜师晚于他,不然如今的捭阖第一应该是我才对。”

    李宓撇撇嘴,瞥了眼宋亭鹭那张樱桃小嘴,以及太平公主那双被胭脂榜评为双绝的长腿,不屑道:“就你还是贾彧的师妹?估计是景阳学宫忌惮蜀王的地位,硬塞了个弟子身份给你吧。”

    宋亭鹭气得俏脸通红,肩膀直抖,身体发冷。

    李宓却笑起来,看到美人生气,不知为何就是有一股快感,何况这还是全天下一等一的美人,气质、体态、言谈都无可挑剔。

    很快,宋亭鹭又调整好心态,继续纠缠李宓天南海北高谈阔论,李宓不胜其烦,就跟对方谈论青楼鹞子的门道,将各类自己知晓的细节详细说给她听。

    一开始宋亭鹭还不太好意思聆听,不过很快就对着李宓举一反三,李宓说她若是去青楼坐镇,必定是头牌花魁,雷打不动。

    宋亭鹭对此没有羞恼,反倒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辩说能力得到了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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