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起来,循着那些被人胡乱翻找的痕迹,久久未能发现有用线索。

    李宓走回来,盯着老道士的尸体道:“先别找了,这种酷刑没什么人承受得住,老道士右手还剩最后一根小指,很可能他已经受不了剧痛招供了,那么东西已经被凶手拿走了。”

    同时他又有些奇怪,“十指连心,既然老道士能承受四根手指被砍断扎针的酷刑,说明这个秘密十分重要,又怎么会在最后一根手指即将被砍时放弃抵抗了?也许他给凶手的回答仅是权宜之计。”

    沈落道:“可无论老道士身上有什么秘密,咱们从渠柳村追查到的所有线索到这里就断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恐怕又得另辟蹊径寻找案情关键了。”

    李宓点点头,也感到十分头疼。

    就在这时,屋外一阵骚动,似乎有不少人闯到了院子里。

    两人走出来一看,发现竟是村长带着村民们闻讯赶来,各个手执棍叉,气势汹汹。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会在老道士院子里?”村长一改之前和蔼可亲的面目,神情严肃的问道。

    李宓没想到村里人来得这样快,几乎就在命案发生的短短一刻钟内全部赶到了。

    “老道士遭歹人谋害,已经死了。”李宓实话实说。

    “什么?”村长闻言一惊,手里举着的棍子掉落在地上都没反应,随后他冲进屋里,神情悲恸。

    片刻后,屋里传来村长撕心裂肺的哭声,哭得声嘶力竭,在场村民也都红了眼睛。

    老道士在渠柳村住了几十载,德高望重,尤其是在封家诅咒事件里出了不少主意,才使渠柳村免于恐慌,得到很多村里人的信服。

    且每逢村里有红白事,老道士都会热情帮忙操办,不少人都曾受过他的恩惠。

    有几个胆大的村里人进屋一看,脸色青白交加的退出来,随后呜呜哭泣起来。

    一时间,整座院子陷入一团悲伤的氛围中,村民们哭作一团。

    李宓和沈落退到角落里默默看着,没发现有谁是在惺惺作态,大家基本都是发自内心的为老道士哀悼。

    没多久,曹少澄从院外返回,他整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快步走向李宓,将一团揉皱了的宣纸递上。

    “那黑衣人轻功极好,溜出村外遁入山林就没影儿了。这是我与他在打斗中,对方身上掉落的东西。出门杀人还能随身携带的东西,我想一定很重要,就捡回来了。”

    李宓嗯了声,将宣纸展开,抚平,上面是行歪歪扭扭的字体,看着极其潦草。

    “当双面不担也,苹果树无草知也,乾坤逆转,取中之时,使之映盘与针之时间表里,则亦为著也。”

    “这应该是黑衣人从老道士那里拷打来的答案,”李宓读完这段话,同样一头雾水,“老道士果然没那么轻易交出秘密,他给黑衣人出了个谜题,只有把这个谜题解开,才能找到答案。”

    曹少澄问:“那这段话什么意思?”

    “当双手不用承担的时候,当苹果树没有小草衬托的时候,乾坤逆转,选取中间的时刻,让它映照在石盘与针的时间段里,那里就是答案。”李宓说道。

    “什么苹果树什么乾坤,老道士这是打的什么哑谜,无头无脑的,压根猜不透啊?”曹少澄听得头大。

    李宓看一眼沈落,对方头一样大,摇了摇头,表示猜不透。

    就在这时,村长从老道士房里出来了,他举起手中棍子,指向三人,怒气冲冲道:“是不是你们杀了道长,还对他下这种狠辣的毒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一时间,其他村民也都站起来,犹豫片刻后,在几名村长忠心拥趸的挑拨下,一齐举起手中锄头、叉子,团团围住李宓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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