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在旁人眼里看来形同鸡肋的一等内功,惟有像李宓这般拿命去以战养战厮杀才能知晓其厉害。

    若能将两仪经练至一品境界,再与江湖武夫打斗,只要不是被对手一招打得体魄尽碎,哪怕还留有半口气,争取得片刻功夫运转心经便能内力恢复大半,再接招时又是一个巅峰状态。

    如此循环往复打下去,再厉害的江湖高手也要被耗死,两仪经有紫霞神功之称便是因此而来。

    李宓舒出一口气,十指分开,重新握住刀柄,笑吟吟看着所有人道:“今天这间屋里,恐怕要让朝廷失望了,因为跟他一条道上的,仅有三人而已,其中包括我。”

    所有人,包括那名心如死灰的女子,抬头看着眼前不知深浅的公子,目光中各种小算盘打得啪啦响。

    李宓挑眉,看了眼跪在地上一名神情迥异的北元谍子,右腮隐隐有规律上下敲动,像是北元粘杆处头目李显纯所创的叩齿传音,于是笑了笑,饶有兴致看他半天。

    等到那名北元捉蜓郎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往后缩去,李宓才朝守在身旁的六扇门校尉招手。

    校尉俯身贴耳过来,静候吩咐。

    李宓突然五指呈爪,咔吧拧断了那名校尉的脖颈,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因何而死的校尉尸体倒在地上,手指仍下意识想去够对方的衣角。

    被李宓随手一挥,这招脱胎于西域白发棋诏的大袖揽清风已有七八分神似,内力揽于掌间将尸体迅猛砸出去。

    李宓拄刀站起来,有些自嘲笑着,“屋内有六扇门缇骑十二位,有北元捉蜓郎七位、扑蝶娘一位,加我共二十一人。而除我以外,你们当中只有两人是忠心耿耿给朝廷卖命的,其他人,都他娘被策反了,够不够讽刺?”

    一名仅距李宓五步远的六扇门校尉突然抽刀劈来,李宓脑后像长了眼睛,在对方抽刀瞬间便拔出鞘中寒食,一道浑圆银弧疾速掠出又消失。

    李宓仍拄刀站在原处,那名企图拔刀以下犯上的校尉手臂连刀被齐齐砍断,跪倒在地上痛苦嘶吼起来。

    守门两个校尉忌惮李宓诡计多端,夺门便要施轻功掠逃,刚翻出院墙便有突兀刺来的十几杆枪。

    这种在禁军被称作龙刀枪的兵器在枪柄装缀大剑,枪头呈箭型,能砍又能刺,虽不如骑枪冲刺杀伤威猛,但强在守御。

    此时两名隐匿多年的双面谍子侥幸躲过出乎意料的突刺,却仍是给枪头的钩刺挂住,两个人从半空像给拖死狗一样硬生拽回来,重重砸在地上后,才瞧见整座小院已被层层甲士包围,到处是枪林劲弩。

    这伙事先便被安排好收尾的甲士在李宓命六扇门杀入小院后,便一直悄然埋伏院外,若不是李宓存心想以战养战,与那瞎眼三品大圆满高手殊死拼搏,这场收网早就落尾了。

    此时好不容易抓住两个,顿时围上去几十个身板健壮的甲士拳打脚踢起来。

    李宓打了个呵欠,半捂着嘴巴轻声道:“洪指挥使的六扇门出了问题,自会有人处理,至于在屋里站着的剩余九位,识相的的大大方方陪这些北元谍子一块跪着,等你们上头来问罪,我会给说说情,让你们死的时候痛快些。至于那些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厚心存侥幸的,我就当给控鹤府的两名死士送几份军功。”

    九名校尉面面相觑半晌,李宓忽然放下手,“只数到三,三!”

    扑通!

    在四人目瞪口呆之下,五位兄弟膝盖一弯跪了下去。

    李宓对剩余两个不知所谓的内奸连怜悯瞧一眼的心情都欠奉,低头打量着骤然多出五人加入大家庭的北元谍子们道:“秦常山、张嵇,你们两个还不赶紧拿军功,一个北元捉蜓郎一百两赏银的花酒钱不想要了?”

    两名死士立即会意,抽刀追上往院里仓皇逃窜的另外两个谍子,那两个谍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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