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的人,我派掌门不会放过你的!”

    白发老魁放肆大笑,“神剑山庄?老夫前半生杀过的人、屠过的帮派比你吃的盐都多,什么狗屁山庄,今日通通得死在这里!”

    李宓听着这话,浑身一冷,大脑竟有了缺氧的感觉。看似狂妄的话语从白发老魁嘴里说出却让他觉得理所当然,这老家伙以前是做什么的?专职屠户?

    等他缓过神来,视线内忽然天旋地转,顷刻间便已经是漫天罡气,笼罩整座酒肆,白发老魁手不染血,却到处是血迹乱溅,整个人简直半神半魔。

    一颗脑袋从李宓眼前飞过,嘭的砸烂在地上,碎得看不出原貌,李宓强忍住恶心,打量一下四周,遍地黑血。

    他不是没杀过人、见过血,可眼前情景却透着股说不上来的血腥。

    白发老魁立在那里,黑金相间的袍子没有沾染一丝血迹,望向李宓。

    李宓浑身汗毛炸立,腾地从座位上起来,一双笑时无比迷人的眸子死死盯住这尊杀神,虽然白发老魁已经收敛气机,并未泄漏杀意,但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白发老魁出声道:“老夫在此谢过公子仗义出手。”

    李宓默默拱手还礼。

    此时白发老魁微笑道:“老夫自西域精绝国而来,是为寻找失散的小公主殿下,今日公子为小公主殿下挺身而出,老夫孑然一身,也无重礼答谢,只是瞧着公子体内气息看似雄浑,但又有一丝隐患,所以思量一下,不如为公子指点一下武道上的一二,也算为公子答疑解惑,不至于练功练出了心障,堕入深渊。”

    李宓神情肃然,拱手执礼作揖。

    白发老魁也不走近,就站在那里与李宓遥遥相对,李宓洗耳恭听。

    “老夫瞧公子体内气机,有武当山两仪神功沉淀于丹田,但又夹杂着少林派的某些独门密功,外家功夫练得应该是白马寺渡海僧所创八极拳,但又有些不同,总之皆是上乘武功。印堂间有紫气东来之相,蔚为壮观,乃是天纵之才,实属罕见。”

    李宓忽略最后一句,坦然笑道:“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武道一途,如逆水行舟,本就是江湖武夫夺天地之造化,稍有不慎,便入万丈深渊。所谓大道气机,简言之就是结内力于丹田,引气至灵根,气机与天地共鸣,可此道非知之难,行之惟难,非行之难,终之斯难。

    像武当天师度、龙虎山八奇技、白马寺金刚怒目以及藏剑山庄的闭鞘养意,皆是如此。我观你气机,虽已有所小成,但是半路出家,不似寻常武夫从小锻体,体内仍有几大窍穴未能打开,若公子信得过,老夫愿意耗上几成功力为你拓开经脉窍穴。”

    李宓思虑了一下,终于点头,缓缓闭上眼睛,不知晓身畔转瞬风云骤起。

    白发老魁气机慑人,望向对方,微微一笑,同样闭上眼睛,枯槁手臂轻轻一抬,大袖揽清风。

    酒肆内外所有空气腾空汇聚而来。

    白发老魁双袖一挥,黑袍激荡鼓起,竟将从酒肆外涌入的雄浑气机化龙倾斜砸向李宓,而李宓也并未被这道澎湃气机所击飞,只见他呼吸沉入丹田,闭目养意,整个人精神愈发充盈,额间有一枚若隐若现红点熠熠生辉。

    只听白发老魁默念,“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

    每说一句,白发老魁掌间便汇聚一股黄紫气色,萦绕整支手臂,最终共计九九八十一道黄紫气机汇聚成型,一齐轰向李宓。

    李宓身体先是愈发冰冷,转瞬便燥热难耐,水深火热一般,经脉几乎要寸寸涨裂,意识模糊中,没来由想起两仪经开篇那句“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指端”,索性一咬牙死撑到底。

    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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