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待六扇门的绣衣卫们远离白玉京,上官锦也一撇大氅领殷隼离开后,宋宸义气得大声咆哮。

    啪的一声响,白玉京顶楼,朱漆圆润的雕花栏杆被手指生猛抓断,碎成齑粉,令人骇然。

    “你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宋宸义张狂大笑起来,“我是蜀王世子,是宋家人,你们这群贱民还没有资格审判我!”

    承天门大街上,沈落命几名绣衣卫护送春槐前往六扇门的安全屋,是六扇门专为保护人证以及安置暗桩、传递消息的秘密营地。

    在宋宸义被押上公堂,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主官组成的审判团三堂会审前,任何人都不会再见到春槐这位关键人证。

    李宓与沈落骑马并肩而行,交流着有关搜证缉拿宋宸义的问题,中间路过大理寺,李宓照例又去拜访了一下,衙役告知司直大人仍久假未归,不知何处去了。

    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李宓还是有些失望,接连拜访三次,都未能见到自己这位同乡,看来还是缘分未到。

    正待此时,上官锦携一队番子和殷隼赶了上来,六扇门和皇城司两队人马并肩行走在承天门大街上,双方全都整齐列队、身躯挺拔,谁也不肯落下气势。

    上官锦回宫城要走承天门大街的朱雀门,刚好与六扇门顺路,她主动上前,与沈落一左一右,竟将暂无官身的李宓挤到中央,隐隐成了两队人马的领衔者。

    “来大理寺找朋友?”上官锦主动开口道。

    李宓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搭话,有些受宠若惊道:“回上官大人,我与大理寺司直陈拓是同乡,这次来京城,本想拜访一下,结果几次都未得相见。案子马上就要结了,若我离开京城,都未能见到这位同乡,想来实在遗憾。”

    上官锦微微一笑,白衣黑袍骑在马上,格外迷人,“如果先生不想离开京城,尽可以留在这里。京城虽人口繁密,但多容一人还绰绰有余,尤其是先生这样智谋无双的神探。以先生大材,做京城第一名捕不在话下。”

    李宓有些吃惊,连连摆手,“京城能人异士迭出,仅六扇门而言,像沈捕头这样的名捕随便拎出几个都是破案如神,他们第一名捕的头衔远比我实至名归。”

    一旁竖起耳朵聆听的沈落脸色稍微缓和许多。

    “先生过谦了。”上官锦摆了摆手,“实不相瞒,从吴山县渠柳村一案再到今日的京城杀人案,天后那边都有详细卷宗记录。对于先生的本事,天后曾不止一次在锦儿面前夸赞,说您是一块被埋没的美玉,如今才算真正大放异彩。假以时日,先生一定能成为大赵中兴的肱骨之臣!”

    李宓挠了挠头,“天后那边都知道我?”

    上官锦抿嘴笑笑,“别看天后日理万机,但对于国家的每件事都熟稔于心。先生经手的这两桩案子,破案头绪清晰、有理有据,换做京城其他任何一位捕头,恐怕都做不出先生这样的成就。天后曾交代过,待此案破获,要赏先生一个官做,先生想要什么官,尽管和锦儿讲,锦儿一定办成。”

    李宓看了眼身旁眼神不善的沈落,咂咂嘴,委婉道:“这个我再考虑一下吧,等考虑好了,再给予答复。”

    上官锦扫了沈落一眼,心领神会,轻轻昂首笑道:“那锦儿静候先生的回复。宫里还有事,就不闲聊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李宓抱了抱拳。

    随后,黑氅向后扬起,上官锦纵马沿街冲向远方,身后的皇城司三档头殷隼也跟着抱拳,“改日再见,李先生!”

    一众皂靴番子提刀追去。

    沈落冷哼一声道:“一群没把儿的男人,不好好在宫里待着,出来瞎掺和什么?”

    “不过是一群可怜的阉人罢了,沈捕头说话有些刻薄了……”

    “刻薄?”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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