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之后自行离开便是。”

    说完,他站起身,看了身后几名扈从一眼,扈从们识趣不再阻拦,让开了一条通道。

    沈落对宁总旗及麦良挥一挥手,数十名绣衣卫立即进入白玉京各层,盘问搜证。

    宋宸义冷哼一声,转过头,旧态复萌,脸上又挂回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上官大人,楼上有雅间,可否赏脸随我进去歇息一会,喝口茶尝尝点心,顺便登高望一下平康坊的美景?”

    上官锦身为天后近侍,见多识广,哪里看不破宋宸义那点花花肠子,她冷笑道:“不必了,我的职责是监督六扇门办案走人,风花雪月的事情,还是世子殿下独自卖弄吧。”

    宋宸义被讥讽得脸青一阵白一阵,转过身,自顾自嘀咕说,“哼,装什么清纯玉女,天后身边一条狗而已,等将来,统统收做胯下玩物!”

    脑后,劲风忽至,当那名身手不凡的扈从想要阻拦时,这次却吃了大亏,被上官锦轻松一掌拍中胸口,原地横飞出去,吐出一地鲜血。

    李宓看得心惊肉跳,刚才轻易拦下沈落的世子扈从,居然被打得像条丧家犬一样狼狈。

    尤其上官锦出手的一刹,一抹浓郁杀机悄然而逝,饶是李宓初学两仪经,都能感受到那抹杀机的恐怖,他暗暗心想若不是宋宸义有世子的身份保佑,刚才是不是当场就毙命了。

    宋宸义看得大惊,他随后怒道:“好你个狗奴才,真是放肆,你不过是天后身边……”

    “皇帝跟蜀王有血脉亲情,天后可没有,近些年你在汴京的所作所为,可一直有皇城司的番子记录着呢。你若是不想给自己父亲惹祸,劝你收起脾气,夹好尾巴做人。”

    上官锦毫不留情面讽刺道:“如你所言,我的确只是天后身边的狗,你又算什么?空顶着蜀王世子的头衔,可实际不过是藩王送给朝廷的质子,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本来就是废人了,还要作践自己,你简直比狗还要可怜。”

    说完,也不管宋宸义的反应,上官锦径直走向一张桌子,身侧的皇城司三档头殷隼立即恭恭敬敬拖过来一张板凳,请她坐下。

    随后上官锦就跷二郎腿坐在上面,捧起茶杯慢斯条理地品茶,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讥讽和倨傲。

    宋宸义原地握拳半晌,随后走向那名被打得半死的扈从,骂了声废物,一连甩出十几巴掌后,怒气冲冲上了楼。

    李宓心想这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啊。

    正在此时,麦良提刀从白玉京二楼匆匆跑下,来到沈落面前抱拳道:“大人,找到当年练玉案的知情者了!”

    沈落精神一震,看了李宓一眼后,两人一齐上楼。

    二楼走廊里摆着不少青花瓷瓶和水墨画,看着清雅别致,端美酒果盘的婢女们从各个房间进进出出,有条不紊,可见白玉京的生意兴隆,也难怪宋宸义会为生意被打搅生这么大气。

    在麦良引路下,李宓跟沈落来到一间房外,推门而入,地面上铺着一张极其奢华的丝质地毯,一架绘有鸳鸯戏水图的屏风隔开绣床与座厅,座厅里还摆有一张手工精巧的侧卧小榻,榻旁设有专门温酒煮茶的小桌和锅子,桌角一盏袅袅飘烟的紫檀香炉更是名贵稀罕。

    李宓心生感慨,这白玉京不愧是平康坊乃至全汴梁的色中之甲,连二层伶人的房间都布置得这样讲究,要是上到五层甚至楼外那些独立别院,岂不得铺金镶玉,比肩龙宫?

    房里有名素雅装扮的女子起身相迎,身上香味清淡,却沁人心脾,坊间艺名为春槐,取意怀春。

    沈落让麦良出门把守,禁止任何人过来打扰。

    随后春槐请沈落跟李宓两人围着座厅小桌落座,为二人煮茶斟茶。

    李宓看着春槐拱火烧壶的娴熟手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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