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就要买下那些鸟,还扔给我十两银子做定金,让我凌晨一更时分送往西市怀德坊。”

    “然后呢?”李宓问道。

    “那天,我特意找人赶制了五个鸟笼,然后又找几个鸟贩凑了凑,将一百只鸟备齐后,又雇了两名伙计陪我连夜送去西市怀德坊。可结果到了怀德坊约好的地点,并未看见买家,倒是地上有个钱袋,里面装有足足五十两白银,我们就把鸟笼搁下,匆匆离开了。至于之后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了。”

    随后,汪驴紧张起来,“大人,该不会那人犯了什么事吧,这可与我无关啊,我就是个贩鸟的!”

    沈落冷哼一声,“说得好像你贩鸟就不触犯大赵律法了?”

    汪驴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

    李宓道:“不过我们此次前来,并不想追究你贩鸟的罪名,你也不必紧张,好好回忆当时的事情,回答完了,自然放了你。”

    汪驴连连点头,对眼前这个儒生打扮的男人格外感恩戴德了。

    “当时他来找你买鸟,有没有露脸,衣着有什么特征,样子都还记得吗?”李宓问道。

    汪驴缩在地上,冥思苦想半天,答说,“那人当时穿着斗篷,脸被斗笠遮住,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况且在黑市做买卖,大多不问来路,这是黑市的忌讳。对了,我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了,当时那名买家……”

    “小心——”

    突然,一阵刀戈破空声呼啸而至,噹的一声剧响,沈落拔刀将通道外突兀出现的石子震落在地。

    “什么人?”沈落转身看去,只见一道红色影子从通道外飘然闪过,“有刺客!”

    旋即,飞鱼服一抖,沈落已经翻出柴房,执刀缉凶。

    曹少澄同样把身后那柄大圣遗音拔出,李宓担心沈落遇险,招呼曹少澄先去帮忙,随后将缠绕门框的铁锁一把锁住,警告道:“现在六扇门缉凶,你就待在此地不要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汪驴连连点头。

    随后,李宓抽身找到一处天窗,将腰间的穿云箭用火折子引燃,射向天空。

    通轨坊内,三百名六扇门缇骑、力士迅速涌入鬼市,由各路围向云霓楼。

    放完穿云箭,李宓看向关在柴房内的汪驴,示意他老实点之后,静候眼前的打斗出现结果。

    刺客身材高大,穿吐蕃红色喇嘛服,脸戴恶鬼面具,双手执两条乌黑锁链,而锁链尽头则是两把无柄弯刀,气势如蛟龙出海,杀机毕现。

    李宓虽未能参与到打斗之中,但他能感受到对方武功绝不在小宗师之下,甚至有可能已经登堂入室,成为江湖上屈指可数的一品顶尖高手之一。

    沈落与曹少澄一刀一剑,左右围攻,而喇嘛刺客双手链刀,有条不紊的见招拆招,袖袍气势鼓胀,愈发剧烈恐怖,几乎要将整条通道搅得天翻地覆。

    突然,沈落被喇嘛寻到破绽,一记猛踢,沈落砸回柴房,轰然撞断几根木桩后,她一抹嘴角鲜血,单足落地后一点一蹬,身形再次轻灵潇洒的掠回战场。

    曹少澄一记长剑直劈落空后,身形后仰砸在墙上,但受伤不重,起身如蜻蜓点水般再次飘逸前冲,大圣遗音直逼对方眉心。

    红衣喇嘛不慌不忙,如闲庭信步一般左右双刀挥舞劈砍,再次击退两人后,刺客猖狂大笑起来,几乎要刺破耳膜。

    李宓下意识捂住耳朵,只见刺客已经抡起链刀,带出一道弧线凶猛砸过来,刀势霸道绝伦,裹挟风雷。

    曹少澄轻喝一声,将大圣遗音抛出,以毫厘之差的距离砸歪链刀,一同劈断柴房旁边的数根木栏。

    而他也被红衣喇嘛趁兵器脱手之际一脚踢中胸口,倒飞出去,沈落挥刀上前,纠缠住对方,延缓了喇嘛的下一步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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