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杀回。

    骑将武艺不俗,直杀得‘黑旋风’连连倒退,毫无还手余地。

    “粗鄙贱民,不好好在家种地,偏要学人造反,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随即,骑将猛然提速,奋力一刺,莽汉将双斧往胸前格挡,当的一下,枪尖擦着斧身撩起火星,两人随后错开。

    李魁嘿嘿大笑一声,“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打过架了,你这厮武艺倒是有两下,不如改投我逐鹿山,将来让公明哥哥给你一把交椅如何,留在那乌烟瘴气的朝廷里有鸟用?”

    “哼,还敢出言不逊。”骑将冷哼一声,调转马头再次折返杀回,怒吼道:“吾乃茂州营飞虎先锋,盖嘉运,若是入你逐鹿山,只怕你那破寨子庙小容不下!”

    两人你来我往交手数回合,莽汉可能之前冲击军阵,耗费力气太多,很快有些不支,慌忙躲了一招后,领着人退了出去。

    盖嘉运端着长枪没有贸然追击,他举目远眺,双方兵马正一拨拨调出来开打,绵延铺开在茫茫山谷里,少说也要有数里的长度,只是逐鹿山匪寇那边……似乎隐隐占优了。

    当即,盖嘉运领着本部兵马,调转枪头支援其他地方。

    山坡上,监军营帐内,李宓视线看着下方的战场,摇摇头,“秦俅这场仗打得,真是乱七八糟。”

    随后,他招招手,“让督战队过去,告诉秦俅,怎么打本官不会插手,但若是临阵怯逃,死路一条。就是拿人命堆,也要把逐鹿山的人马给消耗干净。”

    趴伏在地上的栾廷玉领命,立即起身带着帐外一营绣衣铁甲的校尉朝秦俅的帅帐过去。

    “狗官,我逐鹿山大军岂是你们这些朝廷窝囊废所能打垮的,早晚公明哥哥会杀过来,取你项上人头。”跪在地上的武松恶狠狠盯着李宓。

    “你们……受宋公明的荼毒不浅呐。”李宓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望着山脚下疯狂厮杀的修罗场,说道:“本官带兵来剿匪,在你们眼里就成了狗官;你们劫法场、攻祝家庄、开黑店,胡乱砍杀人命却成了替天行道,天底下哪有这样蛮横的道理……

    如果道理都是你们的,那么祝家庄与扈家庄的妇孺老幼该向谁叫屈?沧州府那个不满十岁的小衙内该向谁叫屈?偌大的曾头市那些惨死的百姓又怎么办?攻打大名府时,逐鹿山的军纪如何,糟蹋了不少妇女吧,甚至屠戮掉不少无辜百姓吧?”

    他转过头,盯着武松,冰冷的语气,极富挑衅,“那你觉得,这样的替天行道之辈,造下无数杀孽的宵小之徒,是当杀不当杀?难道就你们逐鹿山的人命宝贵吗?你们杀死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时,可曾跟他们讲过道理?

    这天底下没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言,今日本官派兵灭你逐鹿山,你们就得接着,能接得住,本官再静下心来陪你们讲道理,这就是本官的道理。”

    话语忽然放缓,他说道:“知不知道……宋公明身边的几位头领……其实已经是我们的人了,他们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宋公明致命打击。”

    武松身子一僵,陡然抬起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紫袍男人。

    ……

    逐鹿山以北,马蹄轰隆,长枪突刺。

    一条轰隆的黑龙,夹杂着马鸣、风吼,无畏的往前冲锋。

    轰地一下,玄黑的铁甲浪潮撞进了刀枪林立里,周围夹杂着无数喊叫声,猩红的鲜血高高抛向天空,而后洒落。

    出征前被兵部同僚戏称为‘纸上赵括’的平安此刻终于大展神威,他披头散发、虎目圆瞪,领兵冲锋在最前列,也是第一个冲入逐鹿山北军方阵的将领。

    他还记得此生首次征战递出的第一枪,那一枪捅穿了一个年轻人的眼眶,眼球爆开,枪尖自脑后探出,鲜血淋漓。

    随后,战马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