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最后说什么了吗?”

    宋伊脚步顿了下,还是带着墟神离开了。

    “你们也回去吧。”

    阿梓撕开通往楼族领地的裂痕,对夜梅说。

    “婚姻管理所还有两小时就开门了。”她好心地提醒夜梅“记得准时去办离婚手续。”

    夜梅点了点头,拉着正震惊于“他们头儿还管这事儿”的聂海离开。

    传送门关闭,只留下这颗残破的荒星和一个孤独的神明。

    阿梓在原地驻足,好像在等什么人。

    三,二。

    她在心里默念。

    一。

    “你这个死闷骚,烦死了!”

    青金色的圆形传送门在她面前突兀的打开,白发的疯女人一脸烦躁地冲出来。

    “有话快说!”

    阿梓这个和她斗了几千年的神经病,在概念网络上问宁云。

    “她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吗?”

    “一开始要比现在糟糕得多,我记得那会儿,她连人话都听不懂。”

    “那你说她现在听得懂吗?”

    “应该能听懂一点点了。”

    “应该吗?”

    “反正我看着,感觉她脑子还是有点不正常。”

    “喂!你再用这种表情看我我就把你那破地方拆了。”白发疯子被阿梓诡异地眼神盯得很不自在,“有什么事儿赶紧说,我很忙。”

    “所以,你没说出的那句话,是什么?”

    “我忘了。”宁云想起那天的惨象,他花了很大的功夫,绝食,喝聂海给的虚弱药剂,断水,才成功弱化了零那具过于强大的身体,成功挖出自己的心脏。

    那感觉,很不爽。

    宁云死过很多次,有过很多死法。

    凌迟,上吊,砍头,腰斩,他都体验过。

    但亲手挖出自己的心脏,那还是第一次。

    所以宁云那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不过,要是我的话,大概会说。”

    宋伊忽然愣住了,眼前的景象让她不自觉得后退一步。

    黑发的女人笑靥如花,一如那时她在院子里种的风铃花,纯净,美好。

    这是宋伊几千年来第一次见到她的笑颜。

    她上前,拥住茫然无措的宋伊,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她被吓到了,你抱抱她。”

    “他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