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足够买面粉,你存起来吧。”

    “请掌柜收下。”张新又把钱推回去,“大家皆把帮助同乡视为已任,小子也有这份心意,不能全压在张永福先生一个人身上。”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如果不还这些钱,心里总有矮一头的即视感。

    不是说张新忘恩负义,如果有机会遇到张永福,他会客客气气、礼待有加、奉若上宾。

    但这种客气、礼貌,是从平等出发的。

    见张新真心要给,掌柜接受了5盾。

    两人又聊几句,一声悠扬的气笛传来,从唐山出发的轮船到了!

    张新朝掌柜拱了拱手,快步小跑到码头旁边等。

    很快轮船停靠,并放下梯子。

    下船前先经过红毛怪登记,然后才会放行。

    放在前世这等于就是入境了。

    看上去很容易。

    原因和大势有关。

    此刻正处在历史上难得的短暂平静期,不仅爪哇国,周边国家也都迎来一次不错的发展机遇。

    这就需要大量劳力,殖民政府自然乐得接收人口。

    人口越多、创造的财富也越多。

    就在张新走神时,一个又一个同乡向登记员报上各自的名字、年龄、籍贯....

    “杨黄狗,13岁,唐山郡、南安县、张家沟村人。”

    听着名字是不是很熟悉?

    这是张新要等的人之一,也就是杨花狗的弟弟。

    为什么名字这么‘作贱’?

    听听,花狗、黄狗、得住(留住的意思)、大山(不动如山的意思)...等等诸如此类。

    主要原因是这个年代儿童早夭率高的吓人,没有科学的年代只能迷信,父母以为取个贱名,就可以躲过阴间小鬼。

    杨黄狗、13岁,人弱、体瘦、个子也不高,脸蛋看上去还很稚嫩。

    经过登记,正在踏上南尼土地,眼里充满迷茫表情,不知该往那里走。

    “杨黄狗。”

    张新从身后唤了声名字。

    “是张大哥吗?”杨黄狗转身看着张新不确定问。

    “是我。”

    “我哥在信里留下的接头话是什么?”

    “出去,是为了更好的回来。”

    闻言,紧张的杨黄狗明显松了口气。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坏人。

    之所以有接头暗语,是担心被人骗走。

    然后被卖进深山里伐木、烧炭、挖煤、修路...等等,总之这辈子恐难再有命离开。

    “走吧,我们回去。”

    “张大哥...”杨黄狗叫停张新,“我在船上认识两个同乡,他们在爪哇没有亲友,能不能...”

    “先看看。”

    张新没有一口答应。

    杨黄狗低低头,跟在张新身边。

    很快张新就见到杨黄狗所说的两人同乡。

    一人叫周福、一人叫李浩,同是15岁。

    和所在人一样,瘦瘦、黑黑的,看上去营养不良的样子。

    “你们有两条路可以选择。”张新看着两人指路道,“一是,你们自行找工作,比如在码头从事搬运工作,每天可得赚20分盾,晚上到三保庙或者玛祖庙暂住。”

    “二是,跟着我干活,每天从早上四点开始,到晚上十点左右睡觉,没有休息,工资也是20分盾每天,包吃、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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