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东,就是陈清海在孙清平面前都表现的相当本分。

    在陈家父子眼中,孙清平可不仅仅只是国医大家那么单纯,更是陈家父子的恩人,无论是陈清海也好还是陈继东也好,都受过孙清平的恩惠。

    陈清海的父亲去世的早,还没出国之前,就受过孙清平的接济,小时候要不是孙清平接济,或许陈清海早就饿死了。

    陈清海后来出国,却又留了个儿子,陈继东刚出生的时候也有孙清平帮忙,只是后来陈继东的母亲嫁了人,才和孙清平失去了联系。

    只不过陈继东的母亲嫁人的时候,陈继东还小,记不得事,这种事一般人也都藏着掖着,要不是陈清海这次找了回来,很多人都不知道陈继东现在的父亲其实是养父。

    当然,从做事也能看出来,陈继东父子品性差不多,生性薄凉,孙清平要不是名气大,地位高,陈清海多半也不会在乎这个恩人。

    当然,孙清平也不在乎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孙清平毕竟和陈清海的父亲私交不错,陈清海带儿子来孙清平这儿求医,倒也不需要顾忌什么,孙清平也不至于把陈家父子拒之门外。

    陈继东现在肯定已经不记得孙清平对他的恩情,不过孙清平的名气还是让陈继东战战兢兢的。

    特别是陈继东知道方乐是孙清平的弟子,他又和方乐有矛盾,生怕孙清平问起。

    “坐吧。”

    陈继东有点拘谨,有点害怕,孙清平却很和善,笑着道:“说起来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的,没承想一晃眼,这么大了。”

    是的,孙清平并没有认出陈继东。

    西京医院那么多医生,孙清平怎么可能认的过来?

    而且孙清平去西京医院,像陈继东这种小住院医是没资格往跟前凑的,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孙清平见过没见过陈继东都是两说。

    看到孙清平的态度,陈继东心中却禁不住悲凉,小心翼翼的在沙发上坐下。

    孙清平认出来,陈继东怕,孙清平没认出他来,陈继东则难受。

    原本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人家肯定知道,结果人家都不认识你这个人。

    这世上最大的悲凉或许就是忽视吧?

    更为准确的说都谈不上忽视,而是压根就没你这么个人。

    自己自以为是,却不承想,人家压根就不在乎你这个人,你生气也好,惧怕也好,无论什么情绪,别人都不在意。

    这一刻,陈继东就是如此。

    比起孙清平的不认识,陈继东甚至觉的孙清平因此训斥他几句或许要更舒服一些。

    孙清平是方乐的老师,也去过西京医院急诊科几次,然而却一点不认识他陈继东。

    陈继东脆弱的小心灵再次受到了打击。

    陈继东坐下之后,孙清平也在陈继东对面坐下,一边给陈继东诊脉,一边问:“这种症状多长时间了?”

    “昨天晚上到现在。”回答的是陈清海。

    “除了舌头不能伸出去之外还有别的什么情况吗?”

    问过之后,孙清平都笑了:“忘了,你这样子不好说话,这样,我问一句,有你就点头,没有你就摇头。”

    陈继东点了点头。

    “有没有心烦意乱?”

    陈继东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这么说就是偶尔有,但是不明显?”孙清平问。

    陈继东点了点头。

    “有没有失眠,多梦?”孙清平又问。

    陈继东再次点头,然后又摇头。

    “哦,还是不太严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