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庄若施眉头紧皱,袖间的秀拳紧握,瞬息间,便到了他面前,手上的金针直抵喉间。

    “解药拿出来!”庄若施压着心中的怒气。

    洛七言看到庄若施那一刻起,便知此路再不能回头,双眼淡淡看着门口,并未说话。

    庄若施急了,手中的金针又近了分毫,身旁的人没有动静,秦闻邀却忽然伸手,想要说什么,话未出口,一口黑血却喷了出来。

    “秦闻邀......”庄若施哪里还顾得上身侧之人,连将险些跌到床下的秦闻邀扶住,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若施,让他走,是我欠他的,不怪他。”肩头的人声音弱的像是耳尖低语。

    “你给我滚!”庄若施怒吼着,又连给昏迷过去的秦闻邀施针。

    门口之人,怔了几分后,踏了出去。

    庄若施,此刻,你恨惨了我吧。

    待秦闻邀的脉象平稳后,庄若施才收了针,略带疲惫的走了出去。

    刚从内殿走出,就看见书房内站着一人,那人正伸手想要取下眼前的一幅画。

    “庄若施。”洛七言侧身轻唤,收回了手。

    庄若施冷着脸,直至看到他手中那根熟悉的长箫时,唇边讥笑一声,“呵呵,我该叫你洛七言、颜柯还是七皇子。”

    洛七言闻言抿了抿唇,未说话。

    已经平静下来的庄若施,稳了稳心神,她要赌一把,这是一把豪赌,赌输了满盘皆输。

    “你根本不想他死,对吗?”

    闻言,洛七言别开眼睛,不再看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若当真那么恨他,留着那副画做什么,如今看到这一幅画,又为何是这般神情?”

    闻言,洛七言抿了抿唇,未说话,只是因紧握变形的上好绸缎衫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这么多年,你也一直再找他,得知他还活着,便从西楚千千迢迢来到东凛,为的便是和王爷共职,而你在东凛的日子很开心吧,既然如此,为何非要眼里都是仇恨,更何况当年之事并不是他的错。”

    话音刚落,洛七言忽然猛地摇头。

    “不是,统统都不是,我留着画是因为它时刻提醒着我要报仇,我来到他身边,更是为了早日报仇!”

    洛七言的思绪被一阵怒火带回了十四年前。

    那年,他六岁,国破家亡,还被当做诱饵生生被他最信任的皇兄抛弃了,身边的太监为了保护他,被尖刀捅的全是血窟,混着大雨,浸染了他的衣服。

    从尸体下爬起来,四周血汪汪的一片,浮尸遍野,任他如何呼喊皇兄,都无人应答。

    “皇兄,阿晏好害怕。”

    “皇兄,你在哪里......”满身是血的孩子在大雨中哽咽、抽泣,直至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冻的全身冰凉。

    “皇兄,你不要阿晏了,那阿晏......也不要皇兄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踉踉跄跄的消失在了血泊中。

    自己全心信任的皇兄有一天突然抛弃了自己,小小年纪的孩子凭着报仇的信念,才活了下来。

    庄若施知道他需要时间冷静,她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翻出了一个箱子,抱着它走向了洛七言。

    “他从未抛弃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你,这里面是他写给你的信,几个月前我无意间发现的,有时几月一封,有时一月一封,现如今已经一百多封了,若是你看完还觉得他当年是故意抛弃你的,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庄若施仰着头,看着洛七言有些无措的眼睛,将手中的箱子递给了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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