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虞园登基的时候是九岁,今年是第七年,也就是说,离第一次颁发大周勋章还有将近三年。

    三年,很长也很短,长到四季轮转三回,短到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讲来,会有无数人前仆后继想要拿到那块勋章和证书。

    阴冷潮湿的南方,一伙为了飞天理想而奋斗的年轻人,为了那遥不可及的梦,在山中寒洞艰苦。

    他们都是从京都学校毕业的第一批工科学生,并不是最优秀的那几个人,却是最为理想拼搏的一帮人。

    没有资金就自己凑,从教学工资里凑,再不行还可以去给人干活赚钱。

    没有实验室,到山里无人无需钱财的寒洞研究。

    他们确实不聪明,脑子没有跟着墨家洋人那些学生灵光,可他们够能吃苦,来遇见了好多技术难题,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

    「怎么办,我想了很多办法,这东西还是飞不起来。」

    「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一个年轻女人劝他。

    「对,大不了拆了重来!」

    「幸好不是冬天,现在是夏天,离冬天还有好几个月呢,不然我们那还能在这呆下去。」

    寒洞本就冷,到了冬天那是一个冰冷无比。

    想起冬天,古问萧笑着说:「还记得第一年冬天吗,我们都不知道这里会很冷,湿冷湿冷的,要是不快点抢救,这些器材经过一个冬天都要变得锈迹斑斑。」

    「那么苦的日子都挺过来了,这点困难算什么,我们一定能让它飞上天空!」

    女人叫黄玉芝,21岁,「记得,怎么不记得,我们一起穿着棉衣上来,一进来就冷得直打哆嗦,为了那些器材生生忍了将近一天,才把里面的东西搬了出去。」

    「幸好般得及时,不然又要损失好多银子。」

    不说银子还好,说到银子,这几人都脸色不好了起来。

    他们几人都不是富人家出身,买的所有器材都是工资买的。

    这时候的老师工资高,可相比实验器材,还是太少了。

    「家里爹娘都以为女儿儿子当上老师,以后可以享清福了,可惜清福没享到,还要倒贴一些生活费。」

    「我娘催我嫁人了。」黄玉芝神色黯淡。

    「你几岁了,对不起我不是冒犯你,就是好奇问问。」一同研究的男子问,他知道女同志最不能问的就是年龄。

    「21了。」

    「哦,那是该结婚了。」他知道年龄不能轻易问,可说的话还是很直。

    黄玉芝不说话,其他的人也不说话了。

    她被催婚,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呢,技术上的困难已经让人很痛苦了,关于家里的事情更让人痛苦。

    像其他人父母,还能支持他们做研究,哪怕银子上支持不了,精神上也是支持的。

    王枯的父母不是,每次回家,他的父母都会嚷嚷着做这些有什么用,不如老老实实教书,娶个妻子生几个孩子,安稳一辈子。

    那些话都是为了孩子好,可听在耳里却觉得刺耳得紧。

    王枯抿紧了嘴唇,拿了一个东西走出了寒洞。

    一个男人手上都是机油,喊住王枯:「王枯比干嘛去?」

    王枯头也不回:「试飞。」

    试飞是他们三天两头就要做的工作。

    理论上不知道行不行得通,飞飞不就知道了。

    「哦。你去吧。」

    男人看他出了寒洞:「我还以为这小子怎么了呢。」

    结束聊天,一群人又进入了繁忙的研究当中,他们有本职工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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