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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甜趁田勇失神之际,从破庙跑出来,藏身在破庙外面的一棵龙眼树上。

    她并不担心田勇会打电话报警,因为她相信田勇还没蠢到那个份上。

    毕竟,她是村里人人皆知的傻姑。而他一个臭名昭著的流氓雨天黑夜跑来骚扰她,就算报了警,对他也只有弊,没有利。

    当然,她更不想去理会田勇会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她只想接着看戏。

    田勇今天闯进破庙本来是想占傻姑的便宜,没想到连傻姑的衣袂都没碰到,自己反而把头撞破了。

    等他的两只腿不再发软的时候,他试着自己站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理暗示,还是头部受伤后出现的症状。

    他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视线也有些模糊。

    可他就像田甜想的那样,不敢报警。

    又不敢向家里的母老虎求助。

    最后,他只能打电话给自己的狐朋狗友田汉。

    他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虽然量不大,但一点一滴往下流,经过他的眼睛、鼻梁再到嘴巴,浓郁的血腥味让他心惊肉跳。

    田汉开着二手汽车来到破庙的时候,田勇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擦着脸上的血。

    田汉停车开车窗,田勇那张被鲜血染过的脸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田汉的眼前,着实把他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咋咋呼呼地问:“田勇,你……这是被谁给打了?”

    田勇唉声叹气地说:“别问了,先去医院。”

    当他塌着肩膀想去开车门的时候,突然两只膝盖的腘窝处像被什么冰针刺中一般,痛的他直接跪倒在车旁。

    见状,本来不想下车的田汉只得下车去搀扶田勇,“你这是怎么啦?”

    田勇哭丧着脸说:“我也不知道。”

    忽然,他又说了句,“这里才刚死过人,我会不会沾上晦气?”

    田勇染了血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很狰狞,又说出这样的话,让田汉也跟着心惊胆战。

    他粗鲁地将田勇塞进车里,就慌慌张张地启动车子走了。

    藏身树上的田甜冷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她虽然没了从前那样呼风唤雨的修为,但要捉弄他们还是绰绰有余。

    他们的车子刚开出去,田甜朝车子的后轮胎甩了两根冰针,车胎瞬间漏气,车子被迫停下。

    田汉下车查看车子的情况,却找不到扎破轮胎的东西,他郁闷不解的同时相信了田勇刚才的说法。

    他们沾上晦气的东西了。

    这一晚,田勇自己打车去当地卫生院。

    田汉只能等着拖车公司派车来拖他的车子。

    田汉等车的时候,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看到有个人影从树上掉下来,吓的他心跳没了规律。

    后来,坐上拖车公司的车子离开的时候,田汉还在想“以后再也不理田勇那个混蛋的破事。”

    而田勇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他虽然是声名狼藉的村霸,但他很怕老婆。

    他不敢回家,只好去就近的宾馆休息一晚。

    田勇躺在宾馆的床上,想到自己非但没有占到田甜的便宜,还令自己见血破财,就怒气难平。

    为此,他在睡梦中都在欺负田甜,完事后还勒索了一笔赔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