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男子无疑,可随着年月增长,太监阴阳失衡,无一例外尽皆要生出一些疑难杂症,而常年的劳作,加上身体的特殊,这些太监的腿脚,一过壮年,皆要生出毛病,甚至还不如个宫女!而一到夜里,这种情况尤为明显,就如眼前赵丁这些老太监,走起路来,宛如大病缠身,常见的关节疾病几乎占了个遍!

    也正因如此,这些特殊的人群离了皇宫后谋生极为不易,更是鲜有能长寿者,胜天寺里的太监们能够活到赵丁这般岁数自是和孙班脱不了关系,然而即便孙班手段通天,也并不能将他们变回常人,待用过晚饭后,这些太监们各自盘坐佛像前,嘴里念的非是经文,而是一阵阵强忍的剧痛呻吟!

    “他是想让我认错!”

    爷爷最后说道:“男儿生于天地间,本就该保家卫国,若没有我当初引见,他孙班何能一展天赋,更何谈他今日的本领!”

    “当年的对错尚且不论,依我对我师父的了解,只怕爷你现在就是认了错,怕也是没什么用!”

    周文武一言,三叔忍不住又问道:“爹!你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些太监们如此恨你?”

    对于爷爷和孙班当年的纠葛我们已经问过不止一次,爷爷不愿提及,然而眼下兴许看着赵丁这些太监如今的模样触动了爷爷,他长叹一声,终是初次说起了当年的旧事:

    当初那个年代,朝廷内忧外患,爷爷虽然身具国士本领,却也并不能以一己之力挽狂澜既倒,再者,当初在宫里相对而言爷爷并未受重用,反倒是礼佛的吴业地位非凡!风雨飘摇,正值用人之际,当初也确实有许多新人被特殊提拔,而爷爷因为国士的原因,也被一位大人物委托,想借他观相之术,以取人才!

    “大人物?谁呀?”

    “爹,是姓李的那个吗?”

    爷爷没有反驳,继续说着他当年的经历,他与孙班初次相见就是在这般际遇之下,孙班家境并不富裕,加上他生来便是六指,自然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可也恰恰是这六指,让爷爷与他初次相见便认定他是个不凡之人!

    孙班当初还是少年郎,自是不愿入宫,可架不住家里穷苦,最终还是被爷爷带进了宫,引荐给了当权者,可令爷爷万没想到,次日孙班便被净了身,直接留在了宫里,开始了他镂身染命之道!

    而爷爷也是从那时起,方才知晓世间还有如此奇术,而孙班天生六指,便被理所当然的寄予了厚望,只可惜,那怕后来孙班对此道颇有成就,可由于爷爷对太监的成见,以及对这般奇术的敬畏,孙班一身本领一直没有得到施展,大好青春因此荒废,他整个孙家,也因他断了香火,为了学成这镂身染命之术,他其间所受苦难更是不用多言!

    正因此,才造就孙班对旧廷以及爷爷的仇恨,哪怕实际上就连爷爷也一直被处于半雪藏的状态!

    而真正令二人决裂,还在入世之后!

    怀着一腔怒火,孙班便将主意打到了历代皇陵身上,数次请爷爷出山,为他寻龙定金,这般事爷爷自是视为大忌,一来二去,非但没有助孙班成事,二人之间的恩怨也因此彻底激发,从此一刀两断!

    可后来这孙班终究还是如了愿,正如杨禅所言,他所发皇陵大墓多不胜数!后来涉猎之广,更是叹为观止!

    听完爷爷一番长叙,我们也终是恍然,孙班原本就是个异类,本以为遇见爷爷是个转机,却不料成了异类中的异类!本以为学成奇术,却一生无从施展!一腔怒火,本以为爷爷定会助他!却导致二人恩仇尽断!说起来,倒也是个可怜人!

    到最后就连三叔眼中的怒气都消减了许多,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而这些老人一直礼佛到深夜方才逐渐的往后院的厢房走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这难熬的长夜不那么长!

    我们一连在寺里呆了三天,爷爷一天比一天变的沉默,我这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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