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厉儒盯着安钦原肃然道:“是男女之情?”

    安钦原大惊,说:“父亲,你在想什么,我对那丫头怎会有这种想法,我只将她当做邻家小妹看罢了,不过是个厉害的邻家小妹。”

    安厉儒审视片刻,缓缓道:“那就好。”

    安钦原察觉出异样,道:“父亲为何这样问,是那姑娘有何不妥?”

    安厉儒不答,反问道:“你上次说与你姑姑面貌相像的人,莫非就是她?”

    安钦原仿佛想到了什么,片刻后才嗯了一声。

    安厉儒神色顷刻大变,似惊似喜。

    安钦原见状,走近一步,道:“父亲,你……”

    神秘的面纱正被命运之手缓缓揭开。

    安厉儒半天没有言语,右手撑住窗沿,忽然笑了起来。

    “得来全不费工夫,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老天带我安家不薄啊!”

    安钦原从来没见过父亲这种模样,近乎喜极而泣。

    安钦原何等聪慧之人,稍加思索,原本的猜想愈加清晰,再次上前一步,道:“父亲,你是说……”

    安厉儒停歇笑意,转头看向儿子,双眼泛着水润之色,说:“你姑姑将无悔送走时,放了一把红色短矛在无悔的襁褓内,一起送往了妖界。”

    虽然安钦原已经猜到真相,但与听父亲亲口承认又有所不同,薄唇上下开合,一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

    安厉儒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说:“错不了,错不了,长得像你姑姑,身边还有饕餮矛,是无悔没错!”

    是无悔没错!

    是无悔没错!!

    这句话再次回荡在安钦原的耳边,即使宴会厅喧嚣浮躁,依旧清晰可闻。

    他从回忆中抽神,看着面前的安澜,等着她的答案。

    安澜见安钦原表情郑重,前所未有的认真,心中虽然疑惑,却也回答了他的问题。

    “对,自我睁眼的那一刻,这柄短矛就一直随在身侧,寸步不离。”

    安钦原闻言,眼中闪过莫名光彩,说:“真好。”

    安澜:“什么真好?”这人今晚奇奇怪怪的,吃错药了?

    “你吃错药了?”甲莎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安钦原呐呐一声:“许是吧。”

    他声量太小,他们没有听清,甲莎莎见这家伙神游天外,心思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不免想到刚才活色生香的一幕,以为他想到而来美人,顿时冷下脸转头不看他了。

    后来,他们辞别了李正白离开李宅。

    他们离开的时候,这里灯火通明,当他们再转回的时候,已经夜深人静。

    浮华过后,终归寂静。

    安澜伏在屋顶,瞟了一眼光环,凌晨三点。

    这时,李正白正在安睡。安澜身影如光闪掠,人已经站在了李正白的床边。

    屋子很大,但唯独床最引人注目,毕竟上面睡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帅哥。

    床上之人皮肤如玉石般无瑕,身姿如象牙般华美,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眼帘闭合,遮住了那双莹莹灼华的眸。

    突然,那双紧闭的眼突然睁开,眼尾寒光一闪,瞬间被褥翻转,直向不速之客扑去。

    安澜只见一片雪白向她铺天盖地袭来,如张开双翅的雄鹰。她伸手抵挡,只为了躲过这张还浸着他味道的被褥。

    然而,李正白不知床边人是她,出手凌厉,竟将一袭薄被化作铁笼,意图将她捆缚,好来个瓮中捉鳖。

    安澜猝不及防之下竟没躲过,硬生生被包裹进去,只剩下一颗脑袋冒出,毛茸茸,软乎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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