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彬彬道:“成人之美而已。”说罢带头往大门走去。

    安澜低头瞧了一眼身上的黑色斜肩晚礼服,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笑意,抬腿跟在后面,纤细柔白的双腿在裙摆间若隐若现,兴致盎然。

    今夜,注定不眠。

    左右侍者推开大门,喧哗声如海潮袭来,安钦原的视线转向人群最聚集的方向,说:“看,指挥官在那里,跟我来。”

    五人慢悠悠坠后,打量着周围,水晶吊顶,华灯高照,鼎盛繁荣汇聚于一室中。

    甲莎莎以前经常参加类似的宴会,礼服加身早已习惯,如今不过捡起旧日回忆,顺畅得很。

    安澜自从世界末日后,就再没穿过礼服,只觉得鞋跟有些高,心里想着回去就掰断,再也不穿。

    至于天明、火炎和犀,虽然感觉身上的西服碍眼,但只需看一眼安澜和甲莎莎的贴身礼服和脚上那双戳人的鞋跟,顿时感觉西服也挺舒服的。

    他们徐徐走向人群中心,李正白单手捏着杯脚,面带微笑,正在寒暄,转眸中却忽然注意到一抹低调的黑色身影,目光就此停滞,便再也不动。

    周围的人见状,识趣地走开。

    他穿着一身样式规整,制作精良的西装,没有安钦原的肆意,却多了稳重和坚定,正如他的气质。

    他看着安澜说:“你来,我很高兴。”他温和地笑了笑,转而看向安钦原。

    五人没说话,安钦原咳咳两声,自动解释道:“是我请来的。”

    李正白没说话,眼神就这般轻轻地落在他身上,好似没有重量,却让对方感到重如千斤。

    安钦原的笑僵硬片刻,继而展颜道:“今天是你生日,可不许轻易生气。”

    “生日?”安澜道。

    安钦原移开视线看向她,说:“指挥官本想邀请你们来着,思索一番后却作罢了,我想今日如此特别,你们不在岂不可惜,所以自作主张将你们请来,算是……”

    他再次看向李正白,戏虐道:“算是一个惊喜。”

    “那你早说啊,”甲莎莎道,“我们都没准备礼物,搞什么神秘,害得我们空手来。”

    安钦原笑道:“指挥官哪里会想要礼物。”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看了安澜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人来就行了。”

    李正白睨了他一眼,双眼含笑,好似默认了他说的话,转而对安澜道,“今日人多,招待不周,你们自便即可。”

    这时,有人走上讲台,几句寒暄之后将李正白请了上去。

    他站在台上,身姿挺拔,侃侃而谈,台下掌声雷动,人人脸上带笑,统一幅歌舞升平的美景。

    安钦原一直在一旁陪着,此时笑道:“人人脸上戴皮,怪不得正白不愿意请你们来,我是不是做错了?”

    话虽这样说,他语气中却无一丝悔意,反带调侃。

    安澜转眸觑他,亦笑道:“若人人都不笑,那便麻烦了。”

    至少还有人愿意做面子功夫,脸皮一日没有撕破,便得一日喘息。

    安钦原没接话,轻抿一口酒,眼神仍注视着台上。

    安澜收回目光时,突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廊后闪过,她将手中的高脚杯递给天明,说:“我去去就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