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宋先生一开始不想亲自动手,一直借用会宁侯之手,像杀袁阁老那样。可惜,会宁侯被抓了,你的刀子没有了,于是,你不得不亲自出手了。”

    宋道凉握紧了杯子。

    “说到这里,忽有个问题。会宁侯为什么听宋先生的话,帮他毒害袁阁老?”她问大家。

    纵然大家心慌,可事情说了一半,还是要说下去。

    走一步,看一步。

    “他就是道士?”舒世文问道。

    叶文初点头:“瑾王爷找遍了京城内外,几乎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第十七间庙。原来,就是这里!”

    她指着雅致清幽墨香阵阵的地方:“就是这,教书育人的崇德书院,是道观!”

    惊愕已经不能表达大家此刻的情绪。

    就连小小的叶满意,也惊到站起起来,和白通面面相觑。

    在两侧听着的学子们,已是无法相信:“道观,这……怎么会?!”

    叶文初给他们解释:“从很久以前,姚子邑和我们说话,引经据典的内容,开始超然脱俗了,我和我师兄说,他是不是要出家了。”

    闻玉想到,有一次,他和姚子邑站在巷子里看日落,姚子邑劝他的话: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他说姚子邑超然脱俗,是不是被季颖之和叶月画刺激了。

    当时他和叶文初都觉得疑惑,因为姚子邑是为人有底线讲原则,而不是超然脱俗看淡人世。

    他这话,就违反了常态。但当时,他们不能从中得出什么结论。

    “直到,他在XZ督办分院,出卷招生时,他出了七道题,有五道题都出自《道德经》,堂堂书院招生,出题的知识面也太窄了。”

    后来她才知道,外面的学子都知道考崇德书院,就要深学《道德经》。

    “而《道德经》,是道教之圣书。”

    而那天她其实在一间空房的床底看到了灯笼,但也只是一愣,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现在想来,并不是。

    “崇德书院的名字也是有趣的!他们方方面面都在渗透,”叶文初问各位学子,“你们自己回忆,这些年所学的知识。”

    她停顿下来,指着叶满意:“便是我五岁的侄儿,《幼学》没学完,他桌上就都是道家的书。道家的知识已经如数家珍。诸如,元始天尊是站在中间还是右边,玉皇大帝是主神还是辅佐,这些,连我都不知道。”

    叶满意惊呆了,捂着嘴,和白通道:“好像是,你觉得呢!”

    “笨蛋。”白通让他坐下来,“别影响我。”

    其他人更是不敢置信。

    一个书院,明面上教书育人,实际上却是在培养道士。

    这简直太荒谬了!

    谁能想得到呢?!

    “所以,崇德书院是第十七间庙。宋道凉就是那位给刘红台设紫薇莲斗阵的道士。他就是这些教众们追从的人,就连姚先阳……当时我还奇怪,他居然发奋自强再一次到崇德书院读书了,原来是因为他身边的杜平是宋道凉的从属。”

    宋道凉放了杯子,一直绷着的身体,此刻后仰靠在了椅子上。

    他似笑非笑地道:“宋大人洞察力令人敬佩,编故事的能力更厉害,环环相扣,比杨先生还精彩。”

    杨先生已十分后悔今天来这里。

    “过奖。”叶文初继续往下说,“我编故事的能力,远不如宋先生创造故事的能力!”

    “那么,说回我一开始留下来的几个问题。那些名贵的毒药,寻常人没有,为什么现在宋道凉却有这么多?”

    是因为,宋道凉是乃婕的人。乃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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