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却是一把好手,能力出众极了!”叶文初将这些买卖官职、放员外名额,甚至地方官打招呼走后门的事,都有。

    只有叶文初想不到,没有苏阁老做不到的。

    “你爹,怪厉害的啊。”叶文初看着苏钿,苏钿擦了擦汗。

    都说人死为大,应该要追查杀人凶手,可叶文初到生出了凶手替天行道的感觉。

    她忽然一愣,想到大家被威胁的犯罪和失德记录,凶手会不会真的有一种替天行道的视角?

    应该不会,毒药在这里呢。

    “都收着,等事情告一段落,再清算吧。”沈翼将所有的信件、证据都用布袋装好,交给高山收着。

    叶文初忽然想到什么。

    她从书房出去,大半夜一个人在苏家后院里溜达,遇见了婆子就去搭几句话,随便聊。

    又到门房待了很久。

    “……以前不是小人守门,是东子守。但是有十多天了,东子没有来上工,大家都说他偷了老爷的东西跑了。”

    “管事就让小人来守门了。”

    “冬子从哪天开始失踪的?”

    “好像是初五,我记得是袁阁老去世没两天。老爷天天早出晚归,都是东子给开门。”

    “你知道东子家在哪里?”叶文初问道。

    小厮去问了东子家的地址。天亮后叶文初去东子家找他。

    本以为东子在家,可他家里人说他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叶文初回苏府继续问,直到中午,苏家的管事才招了,说东子死了!

    苏家管事被打了几十板子,哭天抢地说不是他杀的:“是、是老爷!”

    院子里安静下来。苏家管事道:“东子和老爷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老爷一怒之下,用茶壶将东子砸死了,喊了小人去收尸的。”

    “尸体就埋在乱葬岗了。”

    东子的爹娘是买的,一家的卖身契都捏在苏阁老的手里。按《周律》来说,主家有权决定这些家生奴婢的生死。

    叶文初扫了一眼苏钿,冷笑了一声。

    沈翼让人打苏钿,苏钿这才说了:“初五的晚上,我爹回家的时候,东子给他回话。”

    “说是下午有个小孩,站在门口对东子说。我爹外放的时候,审错了两件案子,七条人命枉死。说我爹外放的时候,收钱贪钱十几万两,说如果我爹十天内不引咎辞职,自行问罪,就后果自负。”

    “我爹不信,一个小孩能知道什么。认为是东子故意的,所以他、他失手杀了东子。”

    事情就很明了了。

    苏阁老收到了别人传给他的威胁,这很可能和袁阁老的案件,构为连环杀人案,是很重要的警示。

    但他不以为然,甚至在她上门提醒和提示的时候,他也始终没有放在心上。

    她能懂苏阁老为什么藏着不告诉她,因为他不敢说。和他相比,张超然和舒世文他们的事,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你爹不信,所以让我们这么多人,忙了两天,去查你早就知道事?”叶文初用戴着手套的手戳着苏钿的肩膀,“你爹不信,你现在信不信了?”

    苏钿吓得跪下来,哭着道:“信,我们信。”

    “你耽误我们时间了,如果出事,我会找你……”叶文初的话说了一半,董峰来了。

    苏阁老的死,是叶文初和大理寺合作,董峰和伏成他们没有参与。可他们现在来,叶文初就觉得没有好事。

    “王爷、舒大人、叶大人。”董峰脸色不太好,看着他们道,“两刻钟前,兵部武选司蔡侍郎,死了!”

    舒世文抄起桌上的茶壶,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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